口冷气,有些人以为监国又要血洒大殿。
“咯咯咯”
跪在地上的线国安,则是低着头,全身僵硬,咬紧牙关,还是忍不住的上下打颤着,心中暗道,别人都能降,为啥他不能降啊。
伸头缩头都是一刀的事情,徒手反抗就别想了,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岷王身手武力不凡,身边更是猛将如云。
“为何是罪将?”
岷王朱雍槺,右手微微用力,刀尖挑起线国安的脑袋,双目寒光暴射,死死盯着线国安,厉声问道。
“为虎作伥,助纣为虐,罪将该死”
望着眼前的寒光闪闪,降将光头佬线国安,咽了咽口水,不敢有丝毫的退缩,猛的昂着头,大声回道。
有错就得认,态度要端正,朱雍槺点了点头,抬起脚步,慢慢绕到线国安侧面,拎起刀背狠狠抽过去。
“啪”
“啊、、”
“嘭、、”
啪的一声,身后的旧伤口崩裂,线国安惨叫一声,瑟瑟发抖的跪趴在地,不敢有半点反抗。
“在永昌,你们干的事,本王都知道”
“想一下你背后的字,还有广西的亲属老小,既要投诚,仅仅放下刀枪,远远不够啊”
岷王朱雍槺,蹲下去,打量着线国安鲜血染红的后背,摇了摇头,阴恻恻的说道。
楚雄攻防战和昆明的降兵,除了被砍头的,其他一律剃光头刺字,那是传统节目,至于会不会感染破伤风挂掉,那就得看命够不够硬。
潞江之战,明军逼退了满清的西征大军,总兵线国安遵从罗可铎的将令,屠杀永昌城,给大军筹粮筹钱。
但事实上,老武夫线国安放水了,早早收起了屠刀,留时间让老百姓躲到了太保山,更是留存了岷王府,事后朱雍槺都搞清楚了。
“咚咚咚”
“罪将还有用,可助监国拿下广西”
朱雍槺的弦外之音,老武夫线国安一听就懂,又是三个响头,猛的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岷王监国大声说道:
“罪将是广西提督总兵,在桂林首府,留有2千心腹兵马,还有贵州的丰城侯残部,就在柳州北部”
“罪将愿为大明先驱,替监国拿下广西”
岷王监国的意思,很简单,他们这帮人在楚雄城,被明军临阵逼降,没什么用处,顶多免死去矿山做矿奴。
作为曾经的广西提督总兵,现在唯一的筹码,就剩下带路党了,穿上满清的甲胄,至少能通行无阻。
当然咯,他也想尽快杀回去,妻儿老小都还在啊,趁着保密阶段,尽快拿下桂林,时间一长,要么砍头,要么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为婢。
至于丰城侯的残部,他的本意是打完云南,再回去围剿立功,想不到现在要回去营救,太讽刺了。
“哦,那你说说看”
岷王朱雍槺,看了一眼如此识趣的线国安,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来回了一句,拎着长刀慢慢走回主位上。
线国安透露的一个信息,关于大明勋贵丰城侯李茂先,上次在永昌的时候,左军师刘玄初已经说过了。
明末混战几十年,明军、清军和流贼几百万兵将,彻底绞在一起,反复来回跳槽,总不能所有的降兵,一股脑全砍了。
这个线国安,是久经沙场老武夫兵痞,三藩之乱的时候,也响应吴三桂反清了,不算是铁杆汉奸。
那就将就着用吧,实在不行的话,也能做个炮灰啥的,冲锋陷阵提头卖命。
中兴大明,从绞杀吴三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