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着剩余兵马,继续攻”
“还有韩副将,郭副将,带着本部人马,一起攻”
总兵胡心水,沉吟一下,把副将韩大任和郭壮图,也一起派出去攻山,人多力量大,大力出奇迹。
在这种山川地势下,唯有靠人堆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容不得仁慈。
按理来说,韩大任和郭壮图,是平西王的六大副将之一,归吴三桂直属调遣。
但是,刚刚平西王,已经传来了王令,让他主持攻山,那就不客气了。
胡心水的左营,总共3000兵马,留下2000兵马,作为预备队,攻山都要死人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可惜青壮要么被炸死,要么都跑完了,地雷惊天一炸,这帮云南土人,往两侧的树林里一钻,鬼影子都没了。
“末将遵命”
副将韩大任和郭壮图,看了看面前竖着的腰刀,鲜血淋漓,分外刺眼。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饱含愤怒的眼神,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遵令。
“来人,擂鼓,有进无退”
总兵胡心水,满脸寒霜,看着韩大任和郭壮图,两人忿忿不平,不情不愿的离去。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死了的,只能怪命不好了,摇了摇头,大声喝道。
“把炮往前推,掩护攻山的兄弟”
想了想,还是让他的人,把剩余的6门虎蹲炮,推上去,火力掩护,前面的人,死光了,就得他自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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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的兵,前身都是辽东将门,编制和兵械配置,跟南明差不多。
一个营,3000人左右,500人,配一门火炮,在西南山区,虎蹲炮是最常见的,重50斤左右,转运方便。
离总兵胡心水,1000米外,一个小山包,平西王吴三桂的王旗帅旗,就矗立在此,迎风飘扬。
满清前锋军的指挥总部,吴三桂的中军临时大营,也在后面。
谋士方献廷,放下手中的长筒望远镜,提着长褂,慢慢的退下山坡,回到平西王身边。
望着眉头紧皱,脸色焦急的平西王,点了点头,缓缓的安慰道:
“王爷,别担心,胡总兵又攻山了”
此时的平西王吴三桂,早没了昨晚在山脚下,中军大帐的威风。
精美的兜鍪,早就丢给了侍卫,狗尾巴辫子,散乱不堪,脸上还有一道带血的伤口,看起来面目可憎。
刚才地雷爆炸的瞬间,要不是贴身侍卫身手敏捷,挡在面前,估计就嗝屁了。
“哎!”
平西王吴三桂,大腿一拍,摇了摇头,深叹一口气,懊恼的说道:
“悔恨啊,糊涂啊”
“太犯浑了,昨晚怎么就,没听两位先生的谏言呢”
他是真的后悔了,南明皇帝朱由榔,都跑到边境了,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笼中之鸟啊。
之前,太骄狂了,太贪了,死死咬着不放,一下子就被李定国抓住七寸,来个瓮中捉鳖,被包圆了。
刚刚通过望远镜,他们都看见了,李定国的王旗,就在上麻山。
石梯寨,大坡头,下麻山,上麻山,到处都是上百米高的小山头,明军重兵把守,清军进退不得。
更何况,下山的山道,道路狭窄,又被地雷炸毁,还被石梯寨卡住了,滚下去都难啊。
两侧都是山涧,沟壑纵横,上下高差,几百上千米,一侧是卢南河,一侧是坝湾河,野猪都走不了。
“王爷,放宽心”
“伪王李定国,败军之将,丧家之犬,垂死挣扎,不足为虑”
“平郡王罗可铎,征南将军卓布泰,4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