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休假”生活。
近两月的牢狱之灾,磨没了独孤佑的心气。
甚至,他在狱中一度以为,孟遇安就是想杀他而后快,因此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心理准备。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被放出来?
“看来她还不是那么狠心啊,好险......”独孤佑暗自庆幸。
这段时间冷眼旁观的长孙羡亦有忖度:
“陛下这一套流程,可真是高明。于明,彻查了并州鲜卑族的状况;于暗,好生敲打震慑了独孤佑。这样一来,既不会因为杀了独孤佑而让北方鲜卑人有异想,也能大大灭掉独孤佑不可一世的威风傲气。”
独孤佑出狱的那天,长孙羡特意去面见了他,还虚情假意地谆谆教导:
“独孤将军这下知道了吧,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在陛下手底下做事,还是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陆幼薇和她关系那样亲密,扬州牧不也是说废就废;顾修之还是她的入幕之宾呢,现在还搁置在幽州回不来。”
长孙羡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却没有几句听进了独孤佑的耳朵里,后者仅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唯唯应付一下。
又过了几日,独孤佑接到最新的旨意,他被调去了兖州掌管军马。
兖州、豫州、徐州一带,一直都是钟弼在负责督军,已有几年光景了,眼下正到了换防的时候。
独孤佑接到任命去了兖州,那么钟弼就可以回来了。
钟弼数年未曾回朝觐见,此次回洛阳,与多位昔日同僚好生叙了叙旧,也向孟遇安认真述职。
没过多久,孟遇安便发下旨意,命钟弼前往雍州:
“原本在雍州驻军的赵将军,现在已经去了并州代替独孤佑,那你就去雍州代替赵将军吧。”
“是,末将遵命。”钟弼一口答允,又问道,“陛下,冼将军在收复河套的战役中立下大功,那么西域......”
孟遇安笑道:“西域自然是交给你了。钟弼,你在豫州静静待了这些年,怕不是要闷出病来。这次调你回来,也是给你个立功的机会。”
钟弼听后,喜不自胜地拜下:“多谢陛下!”
孟遇安抬手示意钟弼免礼,又说道:“徐康在益州掌军多年,也到了试炼的时候。若未来对西域用兵,雍益二州的安华军就是绝对主力。”
钟弼接旨退下后,孟遇安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顾修之。
孟遇安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