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蒙青如五雷轰顶:“孟遇安......她真是个伪君子吗......”
蒙抗已经按捺不住了:“父亲,我们这就率军攻城,夺回真定!”
“慢着!”蒙青研精竭虑,“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不要盲目攻城。”
正如孟遇安一样,蒙青也把大军留在了城郊,自己和蒙抗带着一支小队前往城下。
蒙青率队远离城门数十丈,蒙抗一马当先,替他父亲高声叫阵:
“孟遇安!卑鄙小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敢出来见我吗!”
守城的军士听到蒙抗叫阵,立即去禀报了孟遇安,惹得她笑了起来:
“这小子还是这个牛犊子脾气,待我去会会他。”
孟遇安搁下手边的事,赶到了城门口,站在城楼女墙处向下了望,果见蒙抗在此,笑着朝他喊话道:
“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蒙抗一见是孟遇安,先前那些被她俘虏戏弄的情景,又不自觉回闪在脑海中,登时大怒:
“你敢下来和我决一死战吗!”
孟遇安忍俊不禁:“你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和你决一死战啊?冼离已经把我的话都带到了,矛盾误会理应早已解除,你这小兄弟哪儿来那么大气性。”
蒙青叱咄道:“你刚在廮陶伏击了我们,还敢在我面前装没事人,真是无耻至极!”
“廮陶伏击?”孟遇安一怔,“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可别乱扣。”
蒙青立马在数十丈开外,看着蒙抗和孟遇安掰扯了半天,实在忍不了了,就自己打马上前。
孟遇安看见又一个中年壮汉纵马而来,身形轮廓和几日前冒充蒙青的人还真有几分相似,便料定这就是真的蒙青,于是礼貌问好:
“阁下可是白狼坞蒙宗主?孟遇安这厢有礼了!”
蒙青在城下仰头望向城墙处,亦看见孟遇安的身形轮廓,蓦地心内一动,问道:
“你就是孟遇安?”
孟遇安心中好笑,自己刚报过家门,这蒙青怎的又立刻反问?不过面子上还是保持着礼节:
“在下正是孟遇安。”
蒙青大喊:“孟将军,如此隔空喊话多有不便,可否容许我父子二人进城说话?”
孟遇安哈哈大笑:“令郎刚才还说要和我决一死战呢,蒙宗主这是要我开门揖盗吗?”
蒙青道:“犬子年少无知,失了礼数,请孟将军原宥。这样吧,我向将军保证,只有我父子二人进城,其余军队退避三舍,将军看如此可好啊?”
“父亲,咱们为何主动送入虎口啊?”蒙抗觉得蒙青简直是疯了。
“你闭嘴!”蒙青低声骂了一句,又高声问孟遇安,“孟将军,你看如何?”
孟遇安没有回答,而是径直下了城楼,打开城门走了出来,身边仅跟随着几个亲信而已。
“蒙宗主,请吧。”孟遇安向蒙青抱拳片刻,又侧身伸手向城内,示意他进城。
蒙青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孟遇安就站在他对面三丈内。
他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仿佛魂都被勾走了,下意识脱口而出:
“姐姐......”
“父亲,您说什么?”蒙抗一头雾水。
蒙青没有搭理蒙抗的疑惑,猝然间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孟遇安面前,双手猛握住孟遇安双肩,一边用力摇撼着,一边惊喜欲狂道:
“姐姐!是你吗!”
“大胆狂徒!还不退下!”孟遇安身边的亲信看到这场景,皆拔剑在手,对蒙青怒声呵斥。
孟遇安扭头眼神示意亲信稍安勿躁,又回头对蒙青谈笑自若:
“蒙宗主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