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抗在东莞城下叫阵了两天两夜,顾修之也没有再理睬他一次,气得他破口大骂:
“这人是个胆小鬼!原来在南祁这种人都能当上一城的守将,真是笑话!”
“少宗主,咱们现在怎么办?”蒙抗身边副将询问道。
蒙抗也没了办法。既不能一直继续等下去,那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也不能气性一发攀墙攻城,两千人的部队几轮弩箭就全射下去了。
为今之计,只好先撤退了,回去请蒙青拿主意。
蒙抗率领这两千军原路返回了几十里开外蒙青大军驻扎的地方,向自己的父亲禀明了这两日攻城的情况。
蒙青等了蒙抗整整两日,正在心焦气躁中,纠结要不要派人去看看情况,正巧碰上蒙抗回来。
听蒙抗这么一说,蒙青不光不生气,反而觉得有意思:
“这守将挺理智啊,你叫骂了两日,他也没有轻易出击,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他叫什么名字?”
蒙抗道:“他没说自己叫什么,看模样也就二十四五,长得还挺白净清秀,像个书生。”
“好了,不管他了,”蒙青无所谓地摆摆手,“咱们明天就启程,再去会一会那个兖州刺史。”
蒙抗不解:“可他不是已经拒绝过咱们了吗?这次还去岂不是又要吃闭门羹?”
“我儿这就不懂了吧,”蒙青笑道,“筹码是要一个一个往上摞的,还价是要一次一次往下压的。”
蒙青的话,蒙抗还是不甚理解,但他相信自己的父亲准没错。
父子二人合兵一处后,又一次从东莞郡迂回绕道去了泰山郡,在城门外求见兖州刺史。
自从前些日子蒙氏父子率军离开后,兖州刺史便派人私下暗中跟踪,秘密观察着他们到底有没有去攻打徐州。
探子回报称,蒙氏父子确实去了徐州东莞郡,蒙青也确实命蒙抗前去攻城,足足在城下搦战了两天两夜,只是守将一直没有出城应战而已。
兖州刺史得到这个情报,心中愈发后悔,觉得自己不该无端猜疑蒙青,没奈何跟他就此结下了梁子。
正在这时,蒙青又率军回来了。
兖州刺史赶忙出城迎接,对蒙青极尽恭敬之词:
“蒙宗主此去徐州辛苦了,不知可有什么斩获呢?粮草补给若是不够了,兖州还可以继续提供。”
蒙青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其中还夹杂着些许惭愧和无奈:
“我本想从东莞郡杀入徐州,可没想到徐州的守将有几分聪明,早早守在了这里,而且任凭犬子如何叫阵他都不出来。我们在城郊蹉跎了两日,实在是无计可施,才来寻求刺史大人帮助。”
“那......本官能如何帮助宗主呢?”兖州刺史问道。
蒙青微笑道:“从徐州北面的东莞郡进不去,但我们可以偷袭南面的琅琊郡或东海郡。只要留下一支疑兵继续在东莞城外搦战,就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这样再偷袭南面就十拿九稳了。”
刺史皱起了眉头:“可宗主要去琅琊或者东海,岂非只能从兖州境内去了?”
蒙青捧腹大笑:“刺史大人这话说的,不从兖州境内去,我总不能绕到东边大海上去吧?”
“是,宗主说得是......”兖州刺史为难到了极点。
蒙青见刺史迟迟没有主动邀请他进城,不悦之情溢出脸孔:
“怎么,白狼坞为大燕朝廷出生入死,大燕朝廷连借道都不肯吗?”
“不是不肯,只是......”
“只是什么?”蒙青打断了刺史的解释,“就算是借道兖州,我也是为了替大燕攻打徐州,又不是为了我自己。刺史到底在犹豫些什么?”
这时候,蒙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