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现在看起来势头倒好,却也不得不提防着北燕再次来犯。”
孟遇安深以为然:“过去五年内,北燕先袭取襄阳,再偷渡建业,去年又暗入益州与北面势成犄角,简直是阴魂不散!”
贺令娴叹道:“虽然每次他们都以失败告终,但隔一段时间便又要兴风作浪,江南军民受创,实在重荷难承。”
“令娴可有良策吗?”孟遇安问道。
“我在建业时,听幼薇说起与北方丝绸换军马的事,便有了一点拙见。”贺令娴谦虚道。
“令娴但说无妨。”孟遇安鼓励道。
贺令娴正言正色道:“南北交战,家国不宁。不如先与北方和谈,等江南厚积薄发后,再图北伐。”
为怕孟遇安误会自己,贺令娴又多解释了几句:“我并非要面北而降,这只是为江南争取时间的权宜之计。有了两国明面上的‘和平盟约’,丝绸军马的生意也能上得了台面。”
孟遇安思索些时,徐徐道:“战国时期,范雎谏言秦昭襄王采纳远交近攻之策,方有‘得寸即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树敌太多,就会总是腹背受敌——最近三次各州混战皆是如此。令娴之言有理啊!”
心中大计已定,孟遇安便开始琢磨如何落实。
未等孟遇安想出良策来,北燕那边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朕给了你们精兵十五万,这就是你们给朕的回报吗?”
宇文锐及、谢凝之、陆焕在兵败回来后,独孤太后一直对他们隐忍不发,心中的怒火终于在此刻爆发了。
起因是宇文锐及将带回来的火蒺藜样本拿去研究,可研究了几个月,也没能完美复刻出来。独孤晟迟迟看不到成果,把新仇旧恨一并算在了他们头上。
“禀太后,这可能真的是孟遇安的妖术,不是凡人所能复制的。”宇文锐及如此解释道。
“借口!都是借口!”孤独太后愤怒地一拍龙椅扶手,“这是你无能的表现!”
这时,谢凝之开了口:“太后明鉴,微臣旧时曾与孟遇安打交道多年,她确实鬼魅近妖。宇文将军此战厥功至伟,连灭李允琛和贺令昌,已经是难得的胜利了。”
孤独太后冷笑道:“凝之倒是会为锐及邀功请赏。李允琛是自己死的,也能算是大燕军功吗?至于杀了贺令昌,反让孟遇安收编了荆州的军队,倒更像是弄巧成拙啊。”
谢凝之被怼得无话可说,也无话敢说。
“罢了罢了,你们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再没有好的谋划,你们就引咎辞职吧!”
孟遇安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