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只是有一点,还请孟姑娘替我们留心。”
孟遇安不解:“我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夫人呢?”
陆夫人道:“阮家与崔家的梁子,系忱儿和主君一手造成,与孟姑娘无关。但在众宾客前喧嚷出来,就是孟姑娘的不是了。”
孟遇安解释道:“我搅闹婚宴,无地自容。可当时幽兰羊水已破,情况紧急如千钧一发,我实在不能耽误分毫。”
陆夫人把手搭在孟遇安肩膀上,宽慰道:“我都明白,你也是一时情急。但后果既然已经造成,孟姑娘也得助我们补救。”
孟遇安问道:“我该如何补救,还请夫人明示。”
陆夫人道:“今日的闹剧一定会传到御史中丞的耳朵里,此人素来蝇营狗苟,必会以此为把柄行要挟之事。请孟姑娘劝丞相费心。”
孟遇安很奇怪:“丞相是夫人的同胞兄长,关系自是比我亲密得多,何须我来劝?”
陆夫人笑道:“虽有血缘的亲密在,但我毕竟离家多年,不便时时在兄长身边说上话,这就需要孟姑娘代劳了。”
“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为难的。”孟遇安承诺道。
陆夫人看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我陪你去找贺夫人。”
自婚宴中止,到孟遇安梳洗完毕,已经过去差不多三个时辰了,天早就黑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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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宾客早早便各自离去归家,只有陆家的人还一直待在这里:一面给阮家赔罪,一面等待孟遇安。
因时辰过于晚了,贺夫人和其他陆家仆从便被安排在此留宿一夜。
陆夫人领着孟遇安来到贺夫人的客房时,也着人请来了阮章和崔小姐。阮忱还在陪着卫幽兰,没有过来。
孟遇安走上来给贺夫人见礼,未来得及说些什么,贺夫人一个清脆的耳光就扇到了孟遇安脸上。
“给阮大人和崔小姐跪下赔罪!”贺夫人怒斥道。
孟遇安挨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作响。她忍受着屈辱,跪在阮章和崔小姐面前。
阮章见贺夫人已经责打了孟遇安,便摆出一副和事佬的姿态道:
“相夫人的义女虽说急躁了些,也助我们阮家有后,夫人也不必如此严厉了。”
崔小姐冷笑一声,讽刺道:“我竟不知相府的义女还有个姐妹做人家的小妾。”
话未说完,陆夫人便喝止:“相夫人在此,不得无礼。”
贺夫人勉强一笑:“原是陆家的错,不怪崔小姐生气。”
又对阮章和陆夫人说:“我这个义女,就留给贵府发落了。要打要杀,陆家绝不插手。”
这句话倒吓到了阮章:“相夫人言重了,孟姑娘怎么说也是陆家的半个小姐,岂能说杀就杀?”
陆夫人忙补充道:“就算要打,也是陆家的私事,我们怎好置喙?”
二人一唱一和,震惊了崔小姐:“公婆怎么为她说话!”
陆夫人眼神示意崔小姐闭嘴,转而对贺夫人笑道:
“那此事就这么了结了。相夫人且请在敝府小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贺夫人谢过陆夫人后,见崔小姐似乎仍有忿忿之色,便说:
“我把遇安带回家后,一定严惩,必不会让崔小姐寒心。”
崔小姐虚行一礼,淡淡道:“夫人这么说就折煞我了,我也不敢再说什么。”
折腾了一天,已到子时。众人各自情绪皆已平息,闲话一回,也就散去了。
孟遇安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