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遇安和贺令娴进入屋内后,贺令娴拉着孟遇安问道:
“刚才你和我哥哥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别再说是赏月,你们自己听听可信吗?”
孟遇安忍不住笑出来:“这个借口确实生涩,也没打算让姑娘相信,只是暂且化解一下当时的尴尬耳。”
为怕贺令娴继续追问,孟遇安岔开话题道:“姑娘方才说昨日的诗有几句不大懂,不知是哪首诗啊?”
贺令娴笑道:“哪里有什么诗,是我突然想起来,上巳节后曾给哥哥寄信一封,里面提到了你,不知是不是为此缘故,想来告知你。”
看来这个话题今天是岔不过去了,而且孟遇安也好奇:“姑娘在信里都说了我什么啊?”
贺令娴面色绯红,有些不好意思:“左不过是说你才华出众,而且似乎是陆二公子的心上人。”
孟遇安灵机一动,说道:“正是了。我实话跟姑娘说吧,刚才贺公子拦住我,正是为了此事。”
贺令娴疑问道:“哦?”
孟遇安开始瞎编:“因着姑娘对二公子一往情深,贺公子护妹心切,便来敲打敲打我。”
贺令娴叹气道:“果然我猜得不错。我这个哥哥平生只有两件事放在心头:一是北伐,二便是父亲和我。”
孟遇安深以为然:“确实能看出来,贺公子对贺姑娘是极为疼爱的。”
“所以还请孟姑娘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和我哥哥计较。”贺令娴诚恳道。
孟遇安笑道:“怎么会呢?贺公子于国于家问心无愧,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正人君子。我若因为这点小事和他计较,那不是显得我太小气了。”
又叮嘱道:“贺姑娘可千万不要对贺公子言讲,说我告诉了你他对我的举动,不然我于心难安。”
贺令娴点头:“这点你放心,我怎么能让你平白无故当了我们兄妹之间的‘告密小人’呢?”
屋外滴漏淅沥,时间已来到了接近子时。
孟遇安道:“时辰太晚了,姑娘还是早点安寝吧,我送姑娘回去。”
贺令娴忙说:“怎么敢劳动遇安姑娘呢。”
再三推辞之下,孟遇安只好让星儿陪同贺令娴回去,自己只送到门口。
次日,孟遇安又和贺家三位主人共进午膳。席间悄悄看去,只见贺令昌对孟遇安的态度好了很多。
午膳过后,贺令昌趁其他人都不理会的间隙,把孟遇安叫到偏僻处,说道:
“昨天晚上,是我太冲动了,一时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他虽然面上装得平淡又稳重,但气场相比昨日还是虚了一些,有几分藏不住的理亏。
孟遇安心中暗笑,但表面端然道:“贺公子言重了。公子为国事尽心,是我们黎民百姓的福气。”
又四下望了一下,见无人在侧,便悄声道:
“令妹的姻缘公子也不用挂心,成事虽在天,但谋事却在人,有我帮忙牵线,陆二公子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孟遇安本以为贺令昌会更加感激她,但不想他面色却淡淡的,只轻描淡写道:
“这件事我倒是不太担心,孟姑娘也不必为此太费心。”
孟遇安心里很奇怪:这贺令昌不是很在乎他妹妹吗?怎么在妹妹的婚姻大事却表现得这么冷漠?
但想到陆煜对谢凝之的态度,孟遇安突然茅塞顿开:大概是这贺公子和陆煜也有什么过节,或者是单纯看不上他吧!
孟遇安不便多问,知趣地笑着离开了。
又在贺家略住了几日之后,孟遇安便告辞离开,乘上陆家派来接的马车,直奔丞相府而回。
刚到陆府,就看见陆幼薇焦急地等在门口。
孟遇安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