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自然是不会惯着赵鑫这种人,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往人群外边站了站,这样也好让后面的人都能听见看见她说的是什么。
深呼吸一口气,接着大声的说道:
“各位乡里乡亲,你们都是挣工分的老手了,肯定是比我这个初来乍到得小知青明白多了。
既然这样我就不得不问问大家了,我们这些个女知青一般上一天工都是给多少工分?
据我了解,除了几位能干的一天能赚满工分,剩下的基本上就是七八个工分左右,至于我嘛~
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以我的身体状况也就能拿六个工分,好的时候就是7个!
那咱们就按照最低的算,一天六个工分,我总共上工的时间也就是3个月,后面的几个月我都是在养腿。
再算上每个月我要去镇上两天看病,三个月就是六天,那就是九十天去掉六天,还有八十四天,一天是6个公分,八十四天就是504个工分,这就光是我腿断前有的工分。
还不算秋收这几天的工分呢,虽然我没有下地干活,但是我做了更重要的工作,陪着咱们公社的领导视察工作,为领导们答疑解惑,保证领导有个好心情,不会找咱们村里人的麻烦。
这也对咱们村年前评选先进生产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大队长也特意嘱咐了,我这个工作比较艰巨,同意给我在秋收期间都是满工分的!
那十八天的秋收,每天十个工分,那就是180个工分,504+180那就是684个工分。
我这个还是粗略的计算呢,这就差了两百多个工分了,这可是二十多块钱啊,说给我抹掉了就给我抹掉了,
小赵记分员,我可不是针对你,我就是就事论事,咱们都是敞亮人不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有什么事儿都打开天窗说亮话。
今天咱们就当着全村人的面上,把这事儿好好说说,要是我算错了,我给大家赔礼道歉,耽误大家的时间了,也能帮着大家用三轮车运粮食回去。
但要是你小赵记分员,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那咱们也得依法办事!”
林茵茵一字一句的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中间都不给别人一丝说话的机会,周围的村民也跟着林茵茵的思路开始算起工分了。
一个个掰着手指头,一点一点的算着,很快十根手指头就不太够用了,不过他们也不是小孩子,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把鞋子脱了,把脚指头也算上吧!
那也太丢人了!
“这事儿我知道!我还记得小林知青摔腿的那天,小赵记分员说了,要把你们兄妹俩的工分都扣完!
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听见的,三队不少的人都听见了。
我当初只觉得是小赵记分员开玩笑的,毕竟他是刚来的记分员,要在队里树立威信,我就没当回事儿!
没想到小赵记分员还真扣了,这不是要人命嘛!”
说话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平时没事儿就跟蔡艳红几人聊家常,林茵茵也觉得这人面熟的很。
“可不是说呢,人家就算是有父母帮衬,那出力气干的活工分能说不要就不要了啊!”
“就是啊,小赵记分员,做人可是要凭良心的,你这么欺负一个小姑娘也不怕遭雷劈啊!”
随着村民一人一句指责着赵鑫,赵鑫的脸也逐渐苍白了起来,他知道这事儿一但要坐实了,那他就真的完了。
现在就算他是无理也得搅三分,等到他姑父过来他也就安全了。
“我那天说的话,就是开玩笑的,你们也知道我这新官上阵,很多人都不听我的,我是没办法才能那么说的,我虽然不是这个村的,但咱们也在一起相处了几个月了,我的为人是怎么样的,你们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