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一直在殿外候着,方才二人打斗时,他也听见了些动静。
可是每回拂尘子来的时候,陛下都不让人在殿内侍奉。
纵使他再不放心,也只敢在外头一圈圈急得直转圈。
“这些人也真是的,一个个冒着死罪也要来刺激陛下,明明陛下心情刚刚好一点。”
“谁刺激他了?分明是他最喜欢刺激别人。”
娄中贵突然叫身后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转回头一看,更吓人了。
“道长,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
“我最后一次来,难道还不能走一回正门么?”
……
娄中贵只能躬身请他下了阶。
这位别说他惹不起,就连陛下也要让他几分。
因为没有软肋和掣肘的人最难对付。
拂尘子就是如此,他疯起来连命都不要,自然无所畏惧。
御书房内没有动静。
娄中贵进去之后,将落在地上的文房和画像都一一归置好。
抬头见司马策一脸阴鸷,也不敢多问。
“明日将御前伺候的全换些新人过来。”
娄中贵一脸愕然。
“哦,那个与你交好的掌事女官可以留下。”
“陛下,奴婢同女官并无……”
司马策不等他说完,又改口:“好,那将她也换了。”
娄中贵愕然之上又加愕然。
司马策忍不住白他一眼。
“你这些日子笑得嘴都合不上,又是熏香又是簪花的,你以为藏得很好?”
娄中贵老脸一红。
“奴婢多谢陛下恩典。”
……
这夜,司马策去了淑妃宫里。
说起来已经许久没到她这儿,后宫都猜度她失了宠。
想必张皇后的耳目也向她通报过,所以她即便禁着足也十分嚣张。
此时淑妃已经在睡下半觉。
突然听说圣上驾临,撅了个嘴老大不情愿地起身迎驾。
司马策在外间里略坐了片刻,等她打理整齐才撩了帘子进去。
一进门就摊在小榻上一动不动。
“陛下今日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烦闷。”
“那……臣妾给陛下抚琴?”
司马策阖了双眸,低低“嗯”了一声。
琴弦一开,司马策睁开眼。
“酒狂。”
“是,这曲子是二表兄喜欢的。”
司马策翻了个身。
“不及王弟弹得好。”
淑妃笑笑,手下不停:“自然不比殿下琴技。”
但是一弹你就能睡着不是吗?
扒墙脚的女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