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司马策后脚就将娄中贵召来。
“今日南宫都有谁在?”
娄中贵不明所以:“回陛下,今日太后召了袁大人的家眷赏饭,还有晋王殿下方才去请安,现下不知还在不在。”
“好,速给朕更衣。”
“陛下要去哪儿?”
“当然是给母后请安。”
“刚下早朝那会儿,陛下去过了呀。”
“你不懂,朝请安午视膳是老祖宗的规矩。”
娄中贵一脸犹疑,他明明记得是朝请安,晚视膳来着。
等他回过神来,司马策已经迈出了御书房。
他自己则跑到内室里,将昨日郡上才奉来的一尊玉面佛身揣了出来。
……
“陛下,陛下……”
娄中贵气喘吁吁地追上,将手里的佛身递给司马策。
“陛下既然是去看戏,不好太明显吧。”
司马策刚刚还想着,自己就这样过去,会不会有些刻意。
现在有东西在手,底气果然更足了些。
“老狐狸……”
……
易禾一进南宫,心道一声好热闹。
进去一看方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看来太后今日在赏饭。
座下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晋王殿下。
……
她刚才在门外候着时,就听太后正同袁夫人讲述当年抚育子女的难处,时而说笑,时而牢骚。
袁夫人略有些拘谨,一味说两句奉承话。
她进门后,瞧见袁缘正恭顺地立在袁夫人身后,丝毫没乱动过眼色。
才要开口禀事,殿外有人通报,陛下驾临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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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有外郡的臣工给儿臣奉了一尊佛身,儿臣特来进献母后。”
当着袁杰家眷的面,皇帝如此体贴孝顺,太后自然高兴。
“坐吧。”
眼下一时没人搭理易禾,她就躬到角落里候着。
司马策瞧了瞧袁缘,问道:“多大了?”
袁缘上前再行大礼:“回陛下,臣女马上就十四了。”
“好,规矩不错。”
随即叮嘱娄中贵:“稍后将朕的那什么拿来,赏给袁家女郎。”
娄中贵竟也点头应下。
……
不多时,便有宫人来提醒时辰到了。
宫中赏饭都要遵照宫规行事。
这回的命妇饭想必就是个幌子,否则的话也没有只赏一家的道理。
是以这个规矩,自然是太后自己说了算。
袁夫人闻言,忙起身行礼,千恩万谢地退了殿。
殿内一时无人说话。
到底庾太后问了一句:“瞧着如何?”
司马瞻终于得了机会开口:“母后,儿臣比她大了近十岁,如何可配姻亲?”
太后怒目而视:“问你了吗?”
“你一进来时,那小女郎看你的眼神都变了,哀家倒觉得有门。”
易禾想笑又不敢,只能偷偷憋着。
袁缘眼珠子看直了,那是因为司马瞻身份被拆穿。
幸好她聪慧,没当着太后的面大喇喇说出来。
……
此时陛下扬了扬嘴角:“朕也觉得,此女十分知礼。”
碍着易禾在场,庾太后不好将这事深说下去。
听罢她的奏表,道了声:“辛苦易大人,哀家的赏赐晚些下去。”
易禾得了恩赦求之不得,一溜烟出了南宫。
……
不多时,司马策和司马瞻也从南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