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席间放声:“殿下,这屈茨之音绝妙,下官若以辞赋和之,不知可否?”
司马瞻看了半晌的乐子,嘴角就没下来过。
此时点点头:“洗耳恭听。”
谢聃清了清嗓子,一步一吟:“腿若芙蕖,膝似鹅翎,玉立兰芝,白丝攘足……纤腰何弯弯,衣带何翩翩,入夜向谁宿,揭帐已三更……”
待念到此处,人也踱到易禾案前。
众人都知谢聃在偏厅替易禾验过腿疾,此时吟出这首诗,便是对她的审核不给通过意银罢了。
“谢大人……”
司马瞻抬眼看向谢聃。
“这些淫词烂调,如何能在本王饮宴上吟来。”
谢聃不知深浅,仍笑道:“殿下恕下官无礼,事后全凭殿下处置。”
说罢欺身朝易禾靠过去。
司马瞻脸色一黯,见他听不懂人话,便朝裴行使了个眼色。
此时易禾手里正端着茶,一扬手盖在谢聃脸上。
煎茶还热着,兜头一盏下去,谢聃马上以手覆面,痛不勘言。
席间惊声大作。
裴行刚迈出去的腿脚也收了回去。
……
易禾起身,朝在座的众人揖了一礼。
随后将手探入内袖中,须臾掏出两封请柬来。
“这一封,是殿下邀本官饮宴的帖子。”
“这一封,是陛下命本官赴宴的帖子。”
众人见那封名帖上缀了“朕谕”二字,皆罢酒弃箸,起身揖礼。
不仅是谢聃,席间众人都没有预料。
通常陛下自己设宴,会在中书给近臣下一个名帖。
但从没有给外出参加私宴的臣工特意下帖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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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只是为着殿下选妃,本不该邀一个礼官赴宴。
莫说还是九卿之首,天子近臣。
既人来了,定是陛下着意给司马瞻这个体面。
如此,执了名帖的易禾便是奉旨赴宴,对他不尊,则是藐视天家。
这席间事由种种,他也是可以直接呈报到御前的。
……
杨固当着众人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下官方才是喝了酒胡吣的,大人把下官那几句话当个屁放了吧。”
易禾知道他是武将作风,并无恶意。
只笑笑:“杨将军哪里话,既是饮宴,打个诨话何罪之有。”
杨固当下感激涕零,并保证绝不再犯。
……
“谢聃呢?”
谢聃再不服,此时也泄了大半士气。
由方才的揖礼改成了跪礼。
“下官方才酒后失言,还望大人恕罪。”
易禾自他身前立着,足尖踢了踢他的胳膊:
“此次来赴殿下的饮宴,诸位见证,本官席间循规蹈矩未露软肋一根,也望在座的谢氏子弟安分守己,切莫轻易松开脐下三寸。”
言毕,她来到司马瞻案前端了端手。
“下官也向殿下请罪,皇命在身,容不得席间有人言行无状,此番若上达天听,恐有辱圣耳。”
司马瞻点点头,望着她闪着红晕的两颊,目光又向下扫了扫。
易禾顿时觉得被人扒了衣服一般,比方才谢聃的那几句恶言更让她觉得不自在。
她下意识地将衣领又向上提了提。
司马瞻已收回目光,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无妨,这谢聃也该长些教训。”
这话却叫她觉得好笑。
谢聃纵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搅和您东海王的宴席。
他只是觉得您不待见我,才屡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