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身体倒在自己面前。 一摸他的额头才发觉如此滚烫,但手似乎是一直拿在外面被风吹。所以在自己触碰他手腕的那一刻,并没有察觉到他的体温如此滚烫。 “Rick,醒醒,先吃点东西再睡吧。我把退烧药放在里面了,你这样子不吃药不出汗是好不了的。” 李年昕站在床边小声呼唤着,虽然现在不是在德国,但她仍然习惯性喊他的英文名字,而不是中文大名。 似乎在他们中间只有用陌生的外文名字才能够更加交流自如,就像他们都彼此厌恶着自己真实名字背后带来的那些痛苦回忆。 傅堇臣睡梦中“唔……”了一声,紧皱的眉头微微松懈。沉重的眼皮眯成一条缝,循着耳边声源找准了方向,朝着李年昕望过去。 借着卧室微弱的光,难得看到他眼里情绪平静,不设防备,几乎带着依赖性地望着她焦虑的眼神。 李年昕探了探头,伏腰去摸傅堇臣的头,手背上还沾着和碗里煲仔粥一样的鲜香。 她使劲碰了碰傅堇臣额头的皮肤,又摸了摸自己的,再重新贴上他的额头。 带着股厨房烟火气和混杂着她因为做饭而身体染发的热,竟令傅堇臣感到后背在微微发烫,要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直到感受到额头传来透彻心扉的凉感,傅堇臣才回过神来,模糊不清的视线正在被头上的那抹凉意不断矫正过来。 李年昕仔细的将冰镇过得毛巾,贴在他额头上。担心他会觉得太冰,还特意裹了一层保鲜膜。 感受到李年昕身上散发的沐浴露味的清新,他才发觉天色已经很晚。 晚到刚刚还是大太阳去找李年昕想要控诉自己的委屈时,转眼间就是她已经洗好澡,来照顾自己的时间。 他吃力的想从床上坐起来,李年昕见状连忙伸手安抚他躺好。不知从哪里拉了把椅子坐在他旁边,将已经晾到温热的粥一点一点喂到他嘴里。 眼里的神情平静又专心,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过。 傅堇臣心里想着,他突然好想去提出一个愿望,就拿自己前面20多年没有过过生日的权利。去换将此刻的时间拉长再拉长,直到时光将二人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