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淡淡的伤痛,转化为无尽的愤怒与嘲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Jenny!你平日里最讨厌的就是在我的身边与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周旋。每一次的接触就如你现在这般,食不下咽,忍受着反胃作呕的痛感,伴随着你未来几天都要受此折磨。
如今你居然为了回去,心甘情愿的上赶着受此折磨。Jenny,你究竟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他?”
傅堇臣的语调愈发刺耳又嘲讽,而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他”,他们二人都心知肚明是谢君安。
即使这个名字像是二人心中约定俗成的禁忌,这八年里从未开过口,但傅堇臣清楚李年鑫眼中对自己偶尔闪过的一丝恍惚与怜爱,又何尝不是对自己那个嫉妒至极的“便宜弟弟”所投射的影子呢?
李年昕听到他主动提到谢君安的名字,眼神一晃而过的慌张,但很快又平复了下来,她的语调随之也变得冰冷刺骨。
“Rick,你应该知道我跟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即使我承认对他还残留着那点可怜又可悲的余热,但那无非是自己年少无知的时候所犯下的青春滤镜罢了。”
说罢,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这八年里我已经失去了太多,被那些过往所折磨的也太多。如今我该回去把自己没有完成的句号把它填上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真正的放下。
或许到那个时候,我也不再是那个曾经在雨夜中躲在你身后寻求庇护的流浪儿了。所以到那个时候,无论是你还是他,于我而言,我只想去走出自己想要的路。
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真正意义上的得到重生,而不是画地为牢,将自我囚禁至今!”
李年昕越说越激动,面带着那微微泛红的眼圈,如今直接变成了通红到如兔子般,带着大颗的水珠剧烈颤抖着。
傅堇臣看到她这个样子自然是明白只能放她走,不然自己可能到最后别说是心,恐怕连她人所带有的这点儿体温他都留不住。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车窗边缘,发出清脆而又单调的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始终沉默不语,内心却在激烈地挣扎着。
末了,他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似的,缓缓放下了紧绷的身体,整个人透出一股无力感。
带着深深的疲倦与无奈,对视上那双通红的丹凤眼回应道:“好。”
惟愿年年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