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
聪明如她,怎么看不出这位大少爷又在发什么疯。
她直接白了一眼,“有病就去治,别把自己憋出气。”
谢君安像是故意耍赖讨要关注的孩子的小心机被人识破,一下子眼里闪过慌张。
平时冷峻的语气都变得磕巴起来,“哪……哪有。我就是,突然觉得有点嗓子不舒服,才咳嗽起来的。”
李年昕的白眼翻得更大了,直接对亓锐道了谢,又嘱咐他回去让辛然放心,她身体很好。
随后直接把被子掀开,一头蒙进去不再搭理任何人。
亓锐饶有兴致地盯着身旁满脸怒气却无处发泄的谢君安。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谢君安如此狼狈不堪、窘迫万分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我说老谢呀,咱们俩可是这么多年的铁哥们了!你心里头打的那些小算盘,藏着的那些小心思,我能不清楚吗?从上学那会儿起,你就对人家李年昕有意思啦。不过呢,当时你觉得她没达到你所谓的利益标准,所以就强忍着没表露出来。
可现在倒好,人家一回来,你就跟发了疯似的,非缠着人家说喜欢,非要让人家答应和你在一起。你说说,这像话吗?要是换成我,我也得觉得你这家伙脑子不正常!”亓锐毫不留情地数落着谢君安。
听完亓锐这番掏心掏肺的话语,谢君安原本阴沉的脸色瞬间变得沉默不语。
他低垂着眼眸,眼底涌动着一股浓烈如烟雾般的情绪,深沉得让人感到压抑,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他心里当然清楚,此刻的自己在外人看来的确十分滑稽可笑。
尽管他对傅堇臣厌恶至极,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李年昕最艰难困苦的那八年时光里,始终陪伴在她身边的人是傅堇臣。
正是因为有傅堇臣的不离不弃,给了李年昕足够的医疗条件,他才有机会再次见到完好无损的李年昕。
而自己如今这般不顾颜面、苦苦哀求的挽留姿态,着实显得荒唐可笑到了极点。
当他看到李年昕像是泄愤般回应傅堇臣的吻时,他却觉得自己的东西像是别人抢走了一样令他愤怒不已。
惟愿年年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