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下,也会令她感到如蝇虫啃咬般的瘙痒。
她总会因为过激的抓挠反应,导致疤痕被抓伤出血化脓。重新消毒治疗后,再一次陷入轮回。
现在她将完整的自己展示给他看,是希望他看明白眼前的自己早已破烂不堪,是经过无数次高额的治疗后,一点点修补好重生的。
但修补后留下的痕迹,是无法完全消失的。
就如过去的伤疤,无论是身体里还是心里,痛苦都不该轻描淡写的一句“都过去了”,就会真的放下,甚至忘却。
“你说你已经明确了对我的心意,却是在傅堇臣出现后明确。你是真的出于他的出现认清了自己的心意,还是单纯因为对他不屑的好胜心,产生的占有权争夺欲?”
听到李年昕这样说,谢君安没有再像曾经那样躲闪和犹豫。
以前他或许还带有自己没意义的斟酌与犹豫,他无法去沟通自我的渴望。把固有教条下的‘正确’,当做自己理智的参考。
但最终遵守从小去学习和接受的教条规矩,并没有带给他真正的快乐与理智。
而是将一个垂死挣扎的人,推向了另一个悬崖。
“既然说了会陪你坠入深渊共沉沦,那么我会说到做到的。”
他不再犹豫,从灶台边抄起一把水果刀在胳膊上划出数道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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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胳膊因为血珠的浸染,布满了艳丽的鲜红。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开出一朵朵雪花般的血点。
“你!你这个疯子!”李年昕来不及多想,连忙上前夺过夺过他手中的刀。
她翻遍旁边的抽屉,但速度赶不上出血的速度。
她雪白的肌肤上也沾染了点点血花,洁白无瑕的皮肤衬托的血的颜色更加妖艳。
幸好有个抽屉里放着她每晚上药闲置的纱布和消毒药水,她连忙拿出旁边抽屉里原来闲置的医用纱布,替他抓紧缠上止血。
谢君安看着李年昕一脸慌张的替自己止血,眼里却茫然失措“还不够,还不够深。应该再用火烤一下,才能和你一样。”
说罢,他竟然伸手去开灶台的煤气,然后把胳膊放在火焰上方,仿佛只有亲身感受李年昕所受的痛苦才能获得她的谅解。
李年昕看着他那副疯狂的模样,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巴掌打得谢君安回过神来,他像一个做错事受到惊吓的孩子般,小心翼翼地道:“年昕,我……”
话还未说完,李年昕已经踮起脚尖,伸出双臂环绕着他的脖颈,紧紧抱住他。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有用最大的力量拥抱住怀里颤抖的更厉害的人。
“真是的,你这个疯子!还有那个疯批!你们全家都姓疯吧?不然怎么会让我觉得欠了你们三辈子债似的,心甘情愿地被你一次次伤害之后,还要眼巴巴地等着你回头。”
谢君安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用力地回抱她的腰部,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她融为一体。
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不平等的人生和伤疤,也不再有不同频的轨道,无法交织在一起。
太阳不会等到与星星一同出现在天空发出光亮的一天,但是太阳甘愿在夜幕降临时,站在星星的背后,默默注视着她在发光去照亮黑暗中的自己。
“对不起,原谅我。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他更加用力的将李年昕揉进自己的怀里,砰砰加速的心跳紧贴她同样震动频率的胸口。
“鉴于你之前的恶臭行为,我暂时不会给你希望,但我会看你今后的所言所行的表现,去为这个考察画上期限。”
李年昕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冷静坚定。
“好,这就够了,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