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能凝结成冰,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李年昕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如同修罗场一般充满杀气的场景,心中怒火中烧。
她用力甩脱傅堇臣紧抓着的手,迅速下床穿上鞋子,气愤地骂道:“真是不可理喻!”随后转身离开床边朝着门口走去。
此刻,她望着眼前的两兄弟,心中暗自叹息。这两个人的血液里大概隐藏着疯狂的基因,只待成年后突然爆发出来。他们的行为总是举止异常乖张、充满癫狂,让她一次次震惊下巴。
她不禁回想起两人的母亲,那个她曾经在照片中看到展现出温柔婉约形象的女人。然而,她生下的孩子们却没有一个继承了她的温和性格。
当走到门口时,李年昕经过了谢君安。他注意到李年昕身上穿的那条裙子正是自己购买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情,似乎有话要说,但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李年昕立刻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毫不犹豫地挥了挥手,冷漠地回应道:“谢少,我们之间本来就毫无关系。如果你认为家里多了一个人会影响你的兴致,下次记得提前通知我。我会乖乖地做好家政服务,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绝对不会干扰你们的雅致。”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她毫不在意、甚至幸灾乐祸的语气,让谢君安更加不舒服和担心。像是想从李年昕脸上看到想看到的,但李年昕神情毫无波澜。
看着房间只剩下自己和傅堇臣,他的眼神再次凶狠起来。像是同为猎食者去争夺自己先发现的猎物一样,互不退让。
傅堇臣看到他这样并不意外,他脱下身上的浴袍,只穿着身下的短裤。随手将浴袍扔掉,继续躺下搂住李年昕刚才睡过的枕头。
如获胜者一样秀出脖子上类似草莓的痕迹“真是,本来可以再多种下两颗的。”语气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
但显然谢君安的定性超过了他预期,看到一直隐忍不发的谢君安只是紧握住拳头。看着自己的脖子却毫无下一步动作,他决定再添一把火。
“我的Jenny本来答应我要在故乡待上半年,就会和我一起回到德国永久定居。没想到今天才刚过去三个月,她居然就主动联系我要提前回去。毕竟同床共枕八年,这是白送旁人三个月时间也改变不了的坚固。”他无趣的叙述着,仿佛只是在吐槽着粘人的女友故意气自己才跑去别处住了三个月。
“呵,那又怎么样?八年也好,三个月也好,你我都不敢跨过那条线。”
傅堇臣闻言神情恍惚间像是思考了什么,很快再度恢复如常。“呵,是啊。谁也不敢也不屑,你难道敢说你不同我一样,其实一直都在拿不确定的感觉计算着能够为自己带来多大的利益?”
窗外的雨声仍在不断拍打的玻璃,掩盖住不知是谁急促的呼吸声。掩盖住一屋的心思涌动,傅堇臣看着门外李年昕的身影映在反光镜中笑了“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还在这里叫嚣?你什么都有了,什么都有。”
谢君安眼色更冷“是啊,我什么都有。所以你来找我这个拥有一切的弟弟,是想代替那个不在的母亲来找我寻求补偿。很可惜,我对她也毫无感情”
“那个疯子原来已经告诉你有个哥哥的事了,可惜我没机会当她面去把你这个弟弟拉下神坛。”傅堇臣摸了一下脸,莫名有点潮湿。
提到母亲他的语气就如同讲述一个事不关己的人一样冰冷,但眼神却又透露着杀意。
“她只清醒的时候和我断断续续的透露过年轻的时候曾经和傅氏的纠葛,以及那个被当做弃子一样对待的私生子。如你所说,一个疯子,她的话谁会真信?”谢君安看着一直都将表情藏在阴影处的脸,无法判断他的下一步行动,但继续试探着他的底线。
他看向傅堇臣愈发暗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