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祁魇继续道:“我挺想念你的母亲,上任沈族家主,她比我厉害,是个天生要强的女人,心冷心狠,当年把我吊树上揍。”
瞳榆扑哧一乐,喃喃:“那她应该是个奇女子,很强大的人吧。”
在那个年代,女子登上高位,招男子入赘,打破传统束缚,应该要面临很多恶意压力吧。
祁魇摇头,“不,你的家族本就是如此,隐世家族,女尊男卑,因为你的母亲壮大家族,才渐渐展露在众人视角。”
瞳榆仰起头,有些好奇起来。
祁魇走过去,见她傻愣愣,没好气道:“往里点坐,我站着累。”
“哦哦。”
瞳榆嘿嘿笑着往长椅左边挪了挪。
祁魇想到当年的事,叹了口气:“听闻沈家有很多禁忌家规,未来的继承人要从小培养挑选,必须是女娃,并且要在三岁测智商,四岁要进行弱肉强食的厮杀。”
瞳榆喉咙哽住,四岁……
祁魇语气平淡:“弱肉强食罢了,沈君只有你一个女儿,沈宁两个,沈泽勒一个,旁支三个,她们要被送进斗兽场,与野兽拼搏,生死不论。”
祁魇望着瞳榆失魂落魄的样子,缓了缓语气:“这只是第一关,最后一关是七个女娃被关起来,互相厮杀,佼佼者为下一任家主,才配拥有名字,你的母亲…也是这么来的。”
祁魇手抬了抬,最终还是拍了下瞳榆肩头:“你知道吗?那些女娃都是六岁、七岁,你一个四岁的进去,你说第一个死的是谁?”
瞳榆低下了脑袋,视线有些模糊。
耳边是祁魇絮絮叨叨的声音:“你是幸运的,你在那场大火中被送走了,而他们……具体我不知道,应该是被关起来了。”
天气阴了下来,月亮隐匿在云层中。
祁魇将身子靠椅上:“我以前含糊着和祁钺说过一点,夜深了,回去吧。”
所以,祁钺知道一点,但也就只是一点。
旁边人迟迟没有动静,祁魇皱眉,望过去就看到瞳榆在哭鼻子。
哭的一抽一抽,还努力憋着不发出声音。
他瞬间就炸了,指着瞳榆你你你:“哭什么啊,别哭了,待会臭小子看到不得讹我。”
瞳榆哭着哭着笑了声,继续哭。
祁魇那个无奈,他怎么会哄小姑娘,从前祁钺就是被他揍出血也不吭一声。
想了想,他问瞳榆:“这紫藤树好看吗?”
这是他问的第三遍,瞳榆继续哭鼻子,抽空理了下:“好看啊。”
祁魇脸色比锅底还黑,幽幽拉下脸:“呵呵!好看,你当然觉得好看!臭小子为了移这棵破树把我整个鱼塘填了。”
瞳榆哭不下去了,边笑边抽抽,“噢噢,呲,这里原来是您的鱼塘啊,呲呲。”
祁魇扬起手猛薅紫藤花,磨了磨牙:“上万只鱼的尸体陪葬,这棵破树不得吃的饱饱窜天高。”
假千金不干了,转身和大佬扯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