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瑶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忽的站起身。
“爷爷,今天是妹妹回来的日子,您开心,瑶瑶也开心,祝你松鹤延年,长命百岁。”
“好!”沈老太爷大悦,举了举酒杯。
瞳榆和祁钺他们也站起了身,“祝您松鹤延年,长命百岁。”
沈老太爷满脸笑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祁钺发现,瞳榆一直心不在焉。
附耳轻声问:“怎么了?”
瞳榆回神,摇了下头。
这场家宴吃了大概两小时,大多都在喝酒聊天,就连祁钺都被灌了不少。
中途沈夜出去了,说是去醒酒。
瞳榆这边被祁钺拦着,倒是没喝多少酒,不过她酒量差,也是有点醉了。
她拿起了包,对着祁钺道:“我有点闷,出去透透气。”
祁钺点头:“别走远。”
他镜片下眸有些醉意,眼角微红,被沈澜灌了不少酒,越发瑰丽惑人。
瞳榆亲了亲他:“好嘞。”
大厅外。
这里应该是花园,旁边有几座假山,大树枝丫上挂了灯,空气氛围极好。
那道高大身影站在假山旁,身形完美,指尖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是瞳榆最讨厌的烟味。
她没走近,身影隐在暗处,缓缓开口:“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沈夜抿烟的动作一顿。
早就感觉到有人来,但没想到是她。
夜间微凉,轻风习习。
两个人自成一界,瞳榆气场丝毫不弱于沈夜。
沈夜褪去了白日的紧绷冷肃,在夜晚,将一身疲惫都寄给了烟。
嗓音也有些无所谓的漫不经心:“想杀,便杀了。”
瞳榆扯扯唇,唇角的那抹弧度格外诡异,“你让我最重要的人受了伤。”
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平静的阐述。
“若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想杀我吗?”
沈夜醉意上头,脑袋昏沉,微不可察又嗯了声。
瞳榆听到了,听的清清楚楚。
她道:“你听说过箭毒木吗?一种植物,平平无奇,开的花为鲜艳红色,当好奇的昆虫靠近花朵时,便会被花内的细毛刺穿,乳白色汁液更是剧毒,又名见血封喉。”
沈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常年训练的他耳力极好,听到了女孩的细声嘟囔,有点像撒娇:“我找了你好久,为你画了好多幅画。”
不知何时,烟燃尽,烫到指尖皮肤,沈夜睫毛轻颤,猛地转过身去。
迎接他的,是女孩脸上诡异甜美的笑容,和手中消音枪发射的子弹。
她道:“沈夜,久仰了。”
本是在射击左心口心脏的子弹,在他转身之后,射进了右侧。
沈夜瞳孔狠狠一缩,胸口是窒息到四肢百骸的痛。
耳边是女孩歪头的细声细气,恶魔低语,“享受吧,被我子弹贯穿的第二人。”
假千金不干了,转身和大佬扯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