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的白开水。
骨节分明的手将酒杯放下,慢条斯理,不急不缓。
祁钺眉梢微扬:“我为什么不能对你抠?”
沈澜差点脱口而出一句:老子他妈是你二舅子。
但话到口中,他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
原来在这儿等他呢。
都说祁家长子,高不可攀,清贵冷淡。
依他看,就是满肚子坏水,奸诈小人。
瞅瞅把瞳榆这死丫头哄的,都哄成翘嘴了。
嘻嘻哈哈敲了敲门,两人推着一个被绑在轮椅上的人进来。
哈哈临走时,还放下了三份资料。
“唔唔唔!”
轮椅上的人不停发出动静,眼珠死死盯着祁钺。
祁钺撩眼无视,随意翻了翻。
沈澜手中水瓶在空中成一抹漂亮的弧线,重重砸在不安分人的身上。
宋荣面目全非,手脚都被石膏固定,头发秃顶。
看起来像是个八十岁的老汉。
突然被这么一砸,他彻底老实,根本不敢挣扎。
对沈澜的恐惧,已经刻进他骨髓。
沈澜对祁钺道:“喏,人还没死呢,我可花了不少药给他吊命。”
祁钺手里拿着份人的资料 ,上面赫然写着:李深。
省长。
沈澜道:“这老头和李深串在一起埋的局,嗤,还在老子面前装,真当我不知道。”
他侧头,对着宋荣勾唇:“说呗,你还想再被砍一只腿吗?”
这笑在宋荣眼里就是恶魔张开翅膀,他的一只腿……确实没了。
嘶哑粗粝的声音道:“当年我找到小少爷,告诉市长,可你们却消失无踪。”
继续阅读
他到现在都认为,瞳也就是沈家的小少爷。
“他知道小少爷身体的异样,知道他未来必有大用,便暗里扶持宋氏,他也从市长升为省长。”
说到这里,宋荣眼里划过讽刺
“他那天告诉我,您回国了,他想借用小少爷攀上您这条线。”
“可笑!”宋荣陡然握紧轮椅扶手,嘶戾大喊。
“我辛苦二十多年,凭什么要为他人做嫁衣!”
所以,他被李深的人带出京都后,便借机跑了。
狼狈的他跑去了尤山镇找沈澜,他想独享这荣华。
结果……
祁钺眼底冷意蔓延,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不是不动李深,而是时机未到。
得先把他背后那只手揪出来。
突然,宋荣嘶哑着声音看向他:“女婿!我的好女婿!我是你们的爸爸啊!我可是养了瞳榆二十多年!”
正偷祁钺的酒喝的沈澜唇角一抽。
祁钺伸臂将酒杯抢过来,眼底冰冷一片。
他视线对上宋荣,薄唇吐字:“岳父大人?”
希望就在眼前,宋荣激动的舌尖打颤。
“是,是啊,您别听瞳榆嘴硬,其实这孩子内心是渴望父爱的,我是她的爸爸,我就是她爸爸啊。”
提起爸爸,沈澜面色一瞬苍白,瞳孔微颤。
这是他埋藏在心底最深的恐惧。
祁钺没理宋荣,起身去酒柜拿了三瓶酒。
径直放到沈澜面前,长身玉立。
价格上亿的藏酒,度数极高。
沈澜抬头,眸底荒凉,却冲他笑了下。
“我妹夫大方。”
假千金不干了,转身和大佬扯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