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凌乱的贴在额头,歪了歪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薄唇吐出的字冰冷而刻薄:“怎么?一枪不够,还想杀了我?”
沈澜也怒了,死死盯着他道:“为什么总喜欢承认不是你做的事,瞳榆说了,当时有两个狙击手。”
提起瞳榆,沈弋眼神迟钝了下。
浑身湿透本就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兽,这下更是看的人心软。
到底是自己把人打伤的,沈澜有些愧疚。
伸手去兜里掏了掏。
啧。
最后一根棒棒糖给祁钺了。
这人也真是的,看着不近人情,冷漠疏离——
竟然喜欢这种粉不拉叽,甜的齁牙的东西。
沈弋手在卫衣兜里动了动,那东西一直被握的死紧。
塑料哗啦声引起沈澜注意,“什么东西?”
沈弋挣开他的手,当着他的面撕开糖纸,将糖放进嘴里。
甜滋滋的味道蔓延,沈弋瞳孔一颤。
沈澜死死盯着地上的包装纸。
这特么不是他买的糖吗?
啊?啊?啊?
世上有那么巧的事吗?不会吧!
沈弋含着糖跟的唇瓣翘起,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却也病态十足。
“二哥,我盯上了一个人,她永远都逃不掉了。”
一般沈弋叫二哥,那就是又犯病了。
沈澜太阳穴突突,咬牙问了句:“谁?”
沈弋弯唇,眸光流转,似有万千风华。
“我妹妹呀。”
沈澜太阳穴突突突,尽管不想相信,但还是不得不相信。
操!
瞳榆这花痴总对着韩剧里的小白脸流口水,个个唇红齿白,面容精致。
沈弋可不就是和他们同一款吗?
他要是装一下,用那双无辜的眼,瞳榆估计会心疼的把命给他。
沈澜沉默。
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样貌。
他好像输在了起跑线上。
*
当晚 ,沈澜去店里买了一车棒棒糖。
五颜六色,应有尽有。
下过雨的海岛夜晚格外清爽,海风瑟瑟。
嘻嘻哈哈不嘻嘻哈哈,俩人从捞上来的凯森尸体一阵摸索。
而后将洗净的子弹供上:“主子,yue——这是从他伤口里掏出来的,yue——”
沈澜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嫌弃:“一边去。”
他盯着那枚子弹若有所思。
监控查了,打伤瞳榆的人和沈弋没关系。
而现在,沈澜嘴里的棒棒糖吧嗒被咬碎,气的牙根痒痒。
这枚黑红子弹 ,明显是沈弋的干的。
踏马的这人不仅跟他抢妹妹,还跟他抢功劳!
嘻嘻抱着平板道:“这些,都是给您送紫金鼎的李深干的。”
沈澜又拆了根棒棒糖,眯起眼。
“哦?是位大人物啊。”
哈哈道:“这人像是冲祁先生来的,可能和上面那位有关。”
沈澜啧一声:“让祁钺自己解决。”
妹妹给他抱着,还想让他收拾烂摊子,想的挺美。
海城的孤岛起了大火,汽油味蔓延。
风一吹,火光瞬间躁动,烈火灼灼,直冲天际,浓烟四起。
烈火灼灼,将一切罪恶焚烧掩埋,尸体化灰。
*
彼时,瞳榆正闹着祁钺要去医院看瞳也。
祁钺冲她摇头,“明天来,先让医生给他处理一下。”
瞳榆抿唇,刚要说话便被道清亮的男声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