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溱溱有些诧异地看着易慎行,她没想到一向温和有礼的易慎行,竟然也会出刺耳之言。
“易慎行,你过分了!跟自己的前夫人不清不楚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陶诗瑾气大发了,自己到现在都没说几句话,先被秦溱溱直戳,又被易慎地直怼,哪还想得到什么隐忍。
“陶诗瑾,闭上你的臭嘴!或者我帮你闭上也行,”秦池火大了,本来她说易慎行心疼秦溱溱,还故意用“郡王妃”的称呼,秦池就已经很恼火了,现在竟然说易慎行与秦溱溱不清不楚,这让她如何能忍。
陶诗瑾一听秦池的话,再看秦池想揍人的神情,她突然瑟缩了一下,秦池是真出过手的,她想起了檀香寺那颗石子。
这边几人吵得正欢,受伤的奚闻在一旁受到了冷落,她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突然明白了秦溱溱说的,最后伤的只有自己。
秦溱溱见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赶紧拉了拉秦池,又给了易慎行一个眼神,无视陶诗瑾转身对奚闻说道:“奚小姐,我们现在送你去看伤吧?伤口还是尽快处理下好。”
奚闻也品出来了,陶诗瑾如果真关心自己,那么就不会在那边只顾逞口舌之快,秦溱溱虽然自己不喜,但总归是从开始就一直劝自己早点治伤的人,而且听她意思是大家一起,那就是说秦池也会跟着,多少算点安慰。
“好。”
秦溱溱就拉着秦池,率先往宴会场方向走去,走前对着易慎行点了下头,怎么说刚刚易慎行也是在帮自己。
秦池则瞪了眼陶诗瑾,又不善地看了眼易慎行,乖乖跟着秦溱溱离开。
奚闻见状,在自家丫环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紧跟了上去。
“哼,帮人家说话又怎样,还不是照样被扔下,”陶诗瑾看着离去的几人,面带讥讽和幸灾乐祸地对易慎行道。
易慎行眸色深深地看了眼陶诗瑾,直接转身离开。
“你,哼,拽什么?不识好歹的东西,”陶诗瑾不甘地骂了一句。
待奚闻处理好伤口,临时休息室内只剩下武安侯夫人几人。奚夫人脸色很不好,她是猜到自家女儿应该是去找秦池了,毕竟难得见秦池一面,之前又被秦溱溱拒了,自家女儿不甘心是正常的。
只是没想到,再见面,自家女儿竟然受伤了,尤其是膝盖处,掉了很大一块皮,伤口有些深,太医处理前都是伤口泛白直冒油。
“池儿,你倒跟婶娘说说,闻儿为什么受得伤?”说完神色不善地看了秦溱溱一眼,在奚夫人看来,秦池再怎么样也多多少少也会顾及一下两家交情,那么能让自家女儿受伤的一定是秦溱溱。
“这个奚夫人不如问下奚小姐做了什么,”秦池管她什么婶娘不婶娘的,疏离态度明显。
“你......”奚夫人听秦池竟这样冷漠,更何况自家女儿受伤了,奚夫人额头直跳。
“池儿,”武安侯夫人见状,赶紧以训斥的语气喊了一声自家小儿子,“妹妹别生气,池儿一向不擅表达,问他也未必说得清,那就问问闻儿好了。”
说完,武安侯夫人又转身看着奚闻问道,语气和蔼但又有着上位者的气场和洞穿一切的明了:“闻儿说说,你是怎么伤的?”
奚闻眼帘低垂,一时未开口。
“怎么了闻儿?有什么不好说吗?”武安侯夫人别说相信自家儿子,就是奚闻这个样子也知道这里头她不干净。
奚闻抬眼看了看自家母亲,见母亲面容冷肃,大有为她撑腰的架式,就柔声开口:“伯母,闻儿见到秦池哥哥开心,不小心摔倒了,秦姐姐却笑话闻儿,闻儿受不住就想,就想找秦姐姐质问,结果秦姐姐让闻儿闪了一下,就又摔倒了。”
奚闻这番说词倒是把秦池都摘出去了,而且避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