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跳下车后,将手伸向俯身而出的女子,温柔地将女子扶下马车。
女子五官清秀,神色平和,发式头饰都很简单,身着淡蓝色雪绸夹裙,夹裙上搭配着精巧的绣花,银白色的花朵点点,整体给人一种看空一切的从容。
两人一动一静,一刚一柔,竟异常的和谐。
春天的檀香寺香火缭绕,钟声阵阵,美景如画,到处充满着生机和禅意。春风拂过,寺院的香火气随风飘向远方。
春风吹,百花开,各色鲜花陆续登场,玉兰花、毛樱桃花、三角梅、春梅等,这些花朵在春天里竞相绽放,构成美轮美奂的花海。为这座香客云集的寺院增添了别样的韵味,山野间处处是美景。
还有那松林竹海中,满目新绿,置身其中,发自内心的舒畅溢于言表。
庙里的香火鼎盛,有人祈求生活顺遂,有人祈求高官得做;有人祈求婚姻幸福,有人祈求雨顺风调;有人祈求病人康健,有人祈求贵子早得......但无论是求什么,寺庙的香烟缭绕,佛音悠悠,总会让人心安莫名。
秦池和秦溱溱沿着上山的林荫路慢悠悠往山上行去,一路上秦池配合着秦溱溱的步子,有意识地将秦溱溱护在身侧,不让他人挤到秦溱溱,搞得东儿完全无用武之地,不过东儿乐见其成,与秦池的贴身随从秦景一起悠哉地跟在二人后面,不过秦景没像东儿那样完全放松,还带着一丝警惕。
待二人到了寺院上完香,已经快近午时了。秦池知道有棵许愿树,可以请许愿牌写上心愿挂上去,祈求顺心如意。他非缠秦溱溱要挂一个,秦溱溱见他兴致很高,也就由着他了,秦池就让秦溱溱在许愿树下等自己一会儿,他则去请许愿牌。
只是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又出事了。
秦溱溱和东儿秦景站在许愿树附近,看着来来往往许愿的人群,感叹众生皆陷于欲望之中,自己也不例外。
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秦溱溱抬眼望去,就见对面陶诗瑾带着两名丫环款步而来,陶诗瑾手上还拿着一个许愿牌。
走到秦溱溱跟前,陶诗瑾脑袋微抬,面色倨傲,张嘴就一副别人欠了她钱的模样。
“怎么,前郡王妃也来许愿?”
秦溱溱看着陶诗瑾那讨人厌的样子,皱了皱眉,没搭理她。这里是寺院,清静之地,实在不想在这里跟她做些口舌之争,而且她嘴里能有什么好话,还不如不给她机会嘴欠,没人应和,她总不能唱独角戏吧。
秦溱溱是不想搭理她,但陶诗瑾却真能一个人搭台唱戏。
“哟,不说话,前郡王妃竟这么清高,是觉得与诗瑾说话掉身份吗?噢,忘记了,你已经不是郡王妃了,就是一个商女,确实不配跟我讲话,”陶诗瑾甩了一下帕子,左臂擎着右臂捂嘴轻蔑地笑着。
秦溱溱看了一眼陶诗瑾,垂下眼帘,转身抬步就要避开。
“哎,别走啊,”陶诗瑾快步拦在秦溱溱身前,秦景一看,赶紧将秦溱溱挡在身后。
渐渐地,人群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看起了热闹。
“哟,这是又有新男人了,怎么,秦家二公子满足不了你,又勾搭别的男人了?”陶诗瑾看到秦景护着秦溱溱,神色不悦,直接张口污蔑,其实她是认得秦景的,知道是秦池的随从,但她就要这样故意说,能拿她如何。
“陶小姐说话请注意分寸,”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秦溱溱叹了口气,示意愤怒的秦景退后,直接面对陶诗瑾。
看陶诗瑾这架式秦溱溱有些不理解了,以前虽然自己也被她针对过,但没觉得陶诗瑾会这么疯,难道是被郡王府婚事不成刺激到了。
“分寸,什么分寸?怎么,来这里许愿啊?许愿不被婆家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