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谷抓虫子了,蓝望泞怕他逃跑一点风声都没漏,憋屈够呛。
不过,唯有一点好处,宴席上他见到了九灵,被归属亲眷一类坐在一个老者后头。
在殿上没法乱说话,唐四夕用眼神跟九灵打招呼,九灵看人的表情冷淡又有隔阂,他想也许是被自己骗了生气吧。
应付席面的漂亮话,蓝望泞拿捏得恰到好处,什么话都能说回去。
桌上给唐四夕找樱桃毕罗吃,桌下陪他玩翻绳解闷,谁翻输了就掐腰,喝豆腐青菜汤。
豆腐汤唐四夕不爱喝,时不时瞧美女的样儿被捉见,蓝望泞捏下巴给人掰过来,
“你老公在这儿,瞎看什么呢?”
“就我之前说的那个朋友。”唐四夕给他不安分的手拿开,嘴巴往外指,“那个,看见没?”
蓝望泞瞧也没瞧,擎着脸慢悠悠看着他笑,“哪个啊,人可多着呢,男的女的,有我好看?”
他搂住腰恶劣地往自己身上扯,两个人结结实实撞上。
宽到夸张的锦缎长袍下,唐四夕半面身子坐在蓝望泞怀里。
殿下的人多是赏乐观舞,未关注到殿上,那只伸进腰上的手再玩下去一定会被发现,一想到被看着,唐四夕就耳根红温。
“你是不是有肌渴症?!”
听见小声的暗骂,莫名有种惹人生气的成就感,贴在耳朵边上情yu地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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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你抱在腿上扒光就是肌渴症吗?不如你顺我一下,治了我的病。”
玄寿公对蓝望泞不屑与臣子言语只跟王妃打情骂俏的敷衍态度不满。
当年位面朝堂之人一度打压,甚无话语,无法风光恣意地掌控朝势,生生捏碎了两个茶盏。
“恕老臣直言,冥君大人,可有绵延子嗣的打算?将来可有储君打算?”
热闹的场面空的一愣,舞停乐断,众张面孔齐刷刷对向王座。
唐四夕逃一般地退回原座。
帝王的权压威慑每一位人臣,除了常伴先帝的公卿,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捅破这层茶余饭后的窗户纸,也无人不在冥冥中暗助这层挑衅和质疑。
毕竟,男妃,从未有过。
在陌生的场面被无数陌生的人尖锐盯着,猛然有点阴沟老鼠窥进烈日中,唐四夕一时无所适从。
他望向蓝望泞,瞧见那张好看脸一下子就阴了,眉头蹙紧。
如果不是跟随过先帝,蓝望泞会直接问他是不是想当储君,想给他当儿子。
嘴没张开,眉眼却极其锋利,金瞳里杀气震荡,在一触即发中徘徊。
“玄寿公是觉得,本王是到了该立储君的年纪?你觉得我活不长了?”
沉重的压迫和窒息,如一把刀悬在众人头顶,憋的人齐刷刷俯身叩首,面不敢抬,生怕一不留神喜宴变丧宴。
怕场面崩坏,唐四夕立刻握紧蓝望泞的手叫他说话别太冲。
触碰时回过神,蓝望泞温柔地将他的手指回勾握住,蹭蹭指尖。
他心头的宝贝容不得别人含沙射影。
玄寿公不慌不忙,起身,走到中央,微微俯身,
“老臣不敢,不过履行臣子职责,替先帝提醒冥君而已。储君之位,关系国本,若将来王位变故,朝无储君,一石千浪。”
简单说,唐四夕身是男身,不能生,失王妃之职。
蓝望泞盯着猎物般眯起眼睛,“玄寿公何意,但说无妨。”
玄寿公拱手,继续道,“老臣并非对王妃有恶意,只是国本之重不得不说。请王妃准许,纳后宫妾妃,开枝散叶。”
侧身一个眼色,尚有忌色的癿鄂公直了直脊梁,九灵端正地从他身后走出,拜在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