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夕上前一步,捂着胸口诚心诚意,
“我为我的无礼道歉...都是因为体质改变的原因...”,他一本正经诚心诚意地胡扯,
“因为体质太弱,容易低血糖才晕的,无关玉衡真人。”
玉衡子没说话,也许这种多余且一眼假的话会令人更尴尬。
静了几秒,空气涩的不行,逼人的难堪劲儿铺的到处都是。
唐四夕没走,就这么站着,也不知该站到什么时候。
他想,再不济给人磕一个得了。
绒毛制成的特殊宣纸上,留下玉衡子漂亮的几行字迹,他写完就放下笔,宣纸握在手里。
藏在袖口的爪蹼露了边,满是颠簸的皮肤褐色的花纹仍让人不能直视。
玉衡子没回身,怕丑样子再吓着人,只背对着。
“王妃呱,不值得的事不必往心里去,你是为你的身体状况来的吧,老夫能看出的呱。”
唐四夕惊喜地上前一步,“您能看出?您觉得我还能变回人吗?”
“不难,你的肉身是变异,变异到‘死亡’是需要时间的呱,好比你现在是感冒,变异到癌症前还有修补时间呱。”
他歪了个头,有点不解,“这些事冥君没有告知你吗呱,这些时间你们都在干什么呢呱?”
唐四夕简单回忆一下,从他到鬼界已经好多天了,貌似跟蓝望泞真没说什么有用的。
除了分开公务,二人的相处时间,大部分都是在床上过的...唐四夕小脸通红地哑巴着。
玉衡子将手中的纸对折,交给身边的小青蛙道童,
“方子老夫已经写好了,每日会将汤药送至梨园,按时服用,两个月便好了。”
唐四夕开心地拱手作揖,“多谢真人。”
话说完,唐四夕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欲言又止地站着,要堵人的意思。
玉衡子觉得奇怪,却也没转过身,“王妃还有事呱?”
唐四夕坏坏地搓了搓手,满脸坏主意,
“真人,我想到您这儿学习,认您当老师,我不给您添麻烦,就熬熬药烧烧柴,行吗?”
玉衡子沉默几秒,有点为难,“要先问问冥君大人的意思,老夫这里都是些粗活儿,怕会委屈王妃呱。”
“不用问他,我说了也算,”唐四夕直接无视蓝望泞,双手合十,
“我初来乍到,想学东西,请您教我制灵符,求您了。”
鬼王妃腆着脸求人,明知玉衡子心软死活不放人走。
蓝望泞带着一众大蛙小蛙停着看热闹,一语不发地看唐四夕的小坏心思。
他可太了解他了,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玉衡子被逼的没法,应了,“王妃肯吃苦,老夫定会教你呱。”
“多谢呱呱老师!”
唐四夕一拥上前,极快的速度跨到玉衡子正面,在人没反应时死皮赖脸地抱住那大肚皮。
滑滑腻腻的触感对接皮肤,比想象中还要凉一些,玉衡子身高体宽,唐四夕张开双臂也只能环着肚皮一半。
他抬着脸,恬不知耻地露着大牙嘿嘿笑,看玉衡子风中石化,
“呱呱老师,实在冒犯了,我在人间界也这么不要脸,您以后就是我老师,我就是您徒弟啦,呱呱。”
人类的皮肤,温度,热情,接纳,认同,让玉衡子怔在原地愣了很久。
千年前被拒之后,他独身太久太久,想奢求,又不敢奢求。
就像这样,一个温暖的怀抱,对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拥抱。
唐四夕拥抱了他,感动的手止不住地抖。
“王妃呱...”
唐四夕摇晃着小脑袋,眼里眨着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