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上,帮着他缓缓的,一点一点,从血肉里抽出一把白色骨刀。
通体莹白,刃长于手掌,刻血色碎纹,刀背一抹绝艳的血,唐四夕看愣,“这是什么?”
“我的心骨,是护住我心脉的法器,这是世界上唯一能杀掉我的东西,现在交给你。”
手中的骨刀又化作一团气,莹莹绕绕,飞进唐四夕的右手手心,化作一朵小小的白骨花。
唐四夕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朵花,小小的茉莉一般,微微灼热着手心。
鬼王居于神位,圣体百毒不侵,刀枪入而不死,挫骨削首不能解,唯弑神的,只有他们的心骨刀。
“这种东西...你怎么能给我呢?疯了吗!”
唐四夕运转体内微弱的灵力送进手心,想强行把骨刀逼出,蓝望泞却握住手心,强大的力量将灵力冲散,十指交扣。
“没疯,我愿意被你握在手心里。”
蓝望泞心痛地将骨刀花抬起,放在唇边一吻,怜惜地蹭掉小脸上的潸潸泪,哭得梨花带雨,真适合住在梨花院。
这么一想,突然就笑了。
“干嘛笑?”
“笑你,应该早点跟我说的,抱歉,一直没注意到你的心情。空口无凭说出的话总觉得很虚,我想给你实际的承诺。
我很喜欢你,比你想的还要喜欢很多很多,费劲心思周章,终于等来了你,绝对不会再蠢到把你弄丢。出了任何意外,你就用这把刀捅死我,我绝对不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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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间隙,暗殇蒙浊金色的瞳光,坚定固执地看向唐四夕的眼睛,陈出漫漫不安。
一个感情的下位者,掌握鬼界一切,洞悉天下苍生,唯独看不清一个人的心。
他捧着这哭成泪潭的小脸,动容的目光一笔一笔扫下眉眼,将这轮廓刻在心里,
“明明就在身边,可我有时候还是怕,怕这一切是我想你想疯了幻想出来的,怕这是梦,等梦醒了继续佯装成朋友的样子去祝福你和别人成双入对,想让你可怜我又怕你是真的可怜我。”
蓝望泞将唐四夕的手置在自己胸口,一颗颠沛流离的心脏,在得到和失去的反复纠缠中,同样脆弱的没有安全感。
一滴,又一滴泪,掉在唐四夕脸上。
“四夕,我说你需要我,其实我更需要你,需要你肢体的回应,需要你一直在我身边,需要你,一直一直不厌其烦地说你爱我喜欢我,需要你承诺这一生眼里心里只能有我...“
“你别说了...”
唐四夕捂着脸,心里错乱如麻,哭得瑟缩发抖,“别说了...别逼我了,你这个大火坑...”
“我是火坑,我就是要逼你。”
他的手被粗粝地撬开,蓝望泞眉头紧拧,低头堵住唇搅弄,勾得唐四夕的魂魄颤抖,天旋地转。
“唐四夕,你现在就给我选,要么,狠狠抽我一巴掌拒绝我跟我泾渭分明从此划清界限结束恋人关系。要么,让我拥有全部的你,我给你命,你给我心,踏踏实实地相信我爱我。说,选哪个?”
唐四夕哭的稀里哗啦,耳朵里灌了泪连反应都变慢,还没说话,蓝望泞强势吻下来。
如同置身断崖,被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下方万丈深渊,他被一根麻绳挂在中央。
他眼睁睁看着,麻绳被蓝望泞的爱一层层抽丝削断,崩裂,他掉进悬崖。
唐四夕的手猛得一抖,紧紧抱住蓝望泞的脖颈,勾着他的脖子主动迎上去,救命式地反吻回去。
“我选第二条,选第二条,第二条...”
背带裤的左肩带脱落,衬衫的扣子被咬开几颗,悬在脖颈的吻肆意撒野。
唐四夕伸进浴衣搂住紧实躁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