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的突然哭的更厉害,“对不起,四夕,对不起...”
“你说对不起,是指什么?”唐四夕麻木地看着他,看着他曾十分心爱的人,“是你送我那颗引浊的鲛珠,故意杀人引我替你扛雷,还是搞塌了这个洞叫我死在里面?说,哪一件?”
陆凛星哑口无言,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唐四夕继续说,“其实你大可不必下山,我从山上下来就没想过再上去,也没想着纠缠你。陆凛星,你评心说,我真该死吗?”
“不,不是...”
“为了钓蓝望泞,你陪我演了很多温情的戏码,难为你了,在一个讨厌的人身边待着一定很辛苦吧。心眼子真多啊,跟蜂窝煤似的。”
论以前,陆凛星才不会身处下风,就算不动手也会骂回来,可这一次,他只会哭着摇头说对不起。
“我没想要这样的,四夕,不要这样说话好吗...我好害怕,你可以下来,抱抱我吗?”
唐四夕嘴唇咬到发紫,眼角一颗泪,掉在轻启的唇上。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哄我啊,我本以为,至少现在能说些我们之间的事,怎么,想把我哄好了钓蓝望泞是吧,你看上他了?”
“不是,不是的!”陆凛星急得大喊,脚底打转,“我是哄过你,骗过你,但是...”
“陆凛星,过来杀我吧。”
对这些锦绣说辞,唐四夕不再感兴趣,或许是因为心没了,爱恨得并不太强烈,也或许是心死到谷底,燃不起来了。
“陆凛星,来杀我吧,既然天意已定,我这条烂命就送给你,祝你成为天师,祝你成为你最想成为的人。过来,我给你唱首歌。”
唐四夕平时唱歌,不太好听,自己听不出来,常自称歌神,要去转椅节目上露一手。
以前就说他,唱歌像刀子,要命。
今天,他唱的很缓,很软,可是一个字,又一个字,从他嘴里出来,确实像刀子,扎得陆凛星一刀又一刀。
一曲唱完,陆凛星站在原地,泪流满面地听。
唐四夕轻轻笑,勾起无法释怀的,温柔,和解,又无法消散的怨恨。
“陆凛星,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杀我的怪不得我。如果再见面,我不会再任你们宰割,还望好自为之。”
“四夕...”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请你滚。”
陆凛星咬紧牙,犹豫再三,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仰头,鼓足勇气,“其实我,我好像,对你,我喜...”
“滚啊——!!”
咣当——手机从山顶坠下,摔在陆凛星脚边。
山洞顶,不见唐四夕的身影,他扑进黑夜中,销声匿迹。
这一世的你格外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