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泞可怜的脸,说他以朋友的身份不再纠缠。
吃了蛋糕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想起来还要去给小五做早饭送他上学。
给蓝望泞打去电话,告诉他今天会晚一点。
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这傻ber,人死哪儿去了。”
暖气足,有点闷,唐四夕开了个窗户缝儿透透气。
俩拎着年货的大妈从楼下过,人老了耳朵背,说话声音贼大。
“听说了吗,昨晚后半夜,银石滩那边有座别墅起火了,那火老大了,消防车去了好几辆了都。”
另一个老大妈挤眉弄眼地感叹,“那能不知道吗,银沙滩离这儿也不远啊,那个烟冒的。”
银沙滩别墅,尊爵别墅区?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唐四夕趴窗台上朝下面喊,“大妈,哪家别墅烧了?”
大妈挠了挠额头,琢磨了一圈,“九号吧,对,九号,怎么的有认识人啊?”
九号...
九号!
蓝望泞家!
唐四夕摸了件外套冲出去。
尊爵别墅区围了四辆消防车,和数不清的人,火已经灭了,别墅被燎了一夜成了乌黑的废墟。
除了承重墙,什么都没了。
唐四夕刚冲进去就被消防员拦下,“先生,里面不能进,可能会有其他安全隐患!”
“人呢?里面的人呢!”唐四夕急切地揪住消防员的领口,“找到人没有?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
“四夕。”
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唐四夕回头,明媚的阳光下,蓝望泞安然无恙地微笑看着他。
“蓝望泞你大爷的,我还以为你烧死了!”
“着火了我当然就跑了呀,谁会等着被烧啊,真把我当傻子了?”
唐四夕惊喜地奔过去,想给他一拳再抱住,可蓝望泞就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张开怀抱迎他。
他愣了几秒,脚步渐缓,停了。
停在一个朋友该停的位置。
蓝望泞眼中,浓浓的悲哀未散尽,但冷静了许多,没有敌意,没有怨恨。
当他又听见‘不得好死’四个字的时候,像脑袋挨了一棍子愕然顿住,一抬头,唐四夕咬了舌,满嘴的血,给他吓醒了。
往事历目,他险些又铸了错,头顶在唐四夕的胸口处崩溃地哭,给他喂了药求他忘了这一切求他好好地活着。
“四夕,我忘了跟你说了,小五回老家了,你以后不用来了。答应给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差。老家那边压着挺多事儿,我得回去了。”蓝望泞说。
唐四夕听着这话不是滋味,赤裸裸的告别,好像在说以后不会再见面。
叹一口长气,点头,“那你以后照顾好自己,有事常联系...”
“我是说,老家有事儿我回去看一眼,又不是不回来了。”蓝望泞忍不住笑他,“而且我买了新房子了,就在跨海大桥那儿,滨海城这么好的地方我还要多住两年呢。”
这么一说,唐四夕心里松了一大口气,想这身边要真没个狗叫声还真不习惯。
“行,以后有单子算你便宜点。”
“那可谢谢了,唐大师良心商家我是知道的,从来不坑朋友钱。”
“去你的吧。”
天地间微微扬起了风,风夹了尘雪,横在二人之间。
明明离的近,三两步的距离,可两人都默契地没再往前走一步。
蓝望泞满眼温柔,一眸一笑,皆是认命。
“四夕,下辈子我们在一起行吗?”
唐四夕顿了一下,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