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都黏了,像化了糊在身上。
下意识挽了挽长裤脚,刚折了个边手停了,犹豫片刻将刚挽好的边放下去。
下一秒,蓝望泞半跪在脚下,替他将裤脚挽了上去。
“不用瞒我,四夕,我知道你身上有东西。”
唐四夕不管冬夏秋春,就算酷热当头也总是穿长裤,家里一条短的都没有,就是怕人看见身上黑漆漆的像鬼符一样的东西。
它像是种在脚上的小树,一路攀腿爬腰,开枝散叶,这会儿已经零星爬到腰上了。
白皙的腰身上几只墨点,尚且可以说是胎记。
而膝盖下面,小腿部分,全是黑的,一块白肉都没有,看着恶心。
近些年,他一直藏的很好,没被人看见过,连陆凛星都没见到过。
可是偏偏,最不该知道的人却早已知晓。
“你为什么会知道?”
“上次在海边,把你捞出来的时候看见的。”
裤子很宽松,折两道翻到膝盖上,晚风吹来凉爽舒适,是阔别已久的自由。
“什么感觉?”唐四夕笑问,“看见我腿上长的东西,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想法。”
“想法啊...这样算吗?”
蓝望泞抬起唐四夕的小腿,附身在上面印一记吻,轻柔的接吻一般。
一根触电神经直击脑海,唐四夕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下意识就要踹。
脚腕被蓝望泞一手握住,奇大的力量压在脚上,不痛,却也动弹不了。
蓝望泞的宽肩,月光之下一频一动勾勒出坚实的肌肉线条,平常不露出来看着倒瘦,加上精致锋利的脸,看起来并不太好欺负。
“要打吗?”
蓝望泞长指扯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玩味地舔唇笑,“四夕,我的劲儿还没消呢,陪你练练?”
“好啊,来,练练。”
左脚被抓住,唐四夕换了个脚踹,蓝望泞要挡手上微微脱力,唐四夕借机忙抽回脚。
双脚架在蓝望泞脖子上,腰身一回形成夺命剪刀腿给人架翻。
蓝望泞也没闲着,借着力给唐四夕往肩上一扛,来了个过肩摔,扑腾来扑腾去都失了力,抱在一起叽里咕噜地往草坡滚。
一起滚到草坡下面,心道一声好险,差点掉进水里。
“卧槽我的腰...蓝望泞你给我起开。”
蓝望泞压在唐四夕身上,沉着不说话,久久不动,像摔死了似的没反应。
“不是伤哪儿了吧?”
唐四夕赶紧检查,手指顺着腰背摸来摸去,“腰疼不,脑袋伤了?到底怎么了啊说话啊。”
“抱着我。”
蓝望泞沙哑地沉着声,言语里满是苦涩,
他一直在忍,心里山呼海啸,面子上总要装作风平浪静。
“十七天,我十七天没有见到你,想你想到要疯了,若不是他们早早就跟着我,我早就当反臣给杀了。”
“哈?脑子出问题了啊,果然是有牛马病。”
蓝望泞压在身上很沉,唐四夕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才给推出点空间来。
刚要喘口气,蓝望泞褪去外衣,花衫解开大半。
眼底雾蒙蒙的像着了魔,身上发热,呼吸很急,修长的手指粗鲁地扯碎唐四夕小衫上的衣扣,刺啦一声,衣领被扯碎了一个大口子。
“四夕,想要你...我想要你...”
“你喝西南风也发/情?!”
唐四夕骂了一句,这突如其来起起伏伏的情绪太诡异了。
灵符飘然入阵,身下扩出巨大的白色卦盘,大壮卦起。
一股强大的力量瞬时汇聚在脚上,唐四夕一脚给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