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望泞抱着花,熟练地爬上副驾,扣上安全带。
“今天能不能连我的蓝牙?”
唐四夕耳根泛红,“能不能不提蓝牙的事儿了,你想听什么?”
“Nothing's Going to Change My Love For You。”
“哟,洋曲儿啊。”
行过半晌,唐四夕有心事,手背撑着脸瞧红绿灯,一句话都不说。
车子开的不顺,一脚猛刹车,蓝望泞栽进花里。
不小心吃了一朵,吐出来摆摆正,“怎么了,四夕,李向阳的什么事儿没解开?”
“不是李向阳的事儿,”唐四夕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看向斑马线上来往的人群,“我想知道鬼王的事儿。”
蓝望泞眼睛放光,身子坐正了几分,气定神闲地清了清嗓子,
“鬼王啊,我看过很久古旧的话本,对他略知一二,说说,你想了解他什么?”
“是个人就亲,真是风流成性。”唐四夕眼神散漫鄙夷,“你说他私生活是不是有问题啊,还是有那方面的瘾?”
蓝望泞像吃了苍蝇了,棱角分明的帅脸扑尴尬的红扑扑。
咬了咬牙,憋出一句话,“他他他,他私生活不乱,很专情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么。”
唐四夕不在意,吐槽一句而已。
一脚油,奔向市区医院。
严如梦守了李荣光一整夜,身体被剑捅穿,但脏器无一受损,天大的好运。
转回普通病房,危险期已过,严如梦终于松了口气。
唐四夕在病床门口的小玻璃窗上看了一眼,李荣光输着液,睡的很安稳。
病房外的椅子上,严如梦正坐着休息,唐四夕把花递了过去,疲惫苍白的小脸上有了丝笑意。
“谢谢了。”
“替他收到感谢,这不是我买的。”
两个人并排着坐,整个走廊很静,三三两两的人,正好说说话。
“小拇指,怎么回事?”唐四夕问她。
严如梦释怀地笑了笑,这一夜,她好似变了,沉稳很多。
纱窗透过阳光的金韵里,回忆起过去的事情。
“五年前,李向阳救了我之后突然消失了,警察在附近找了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人。
过了几天,我去了一次市内检查身体,真巧,我遇见了李荣光,那孩子哭的惨兮兮的,一个人缩在桥洞里,等着他哥来找他。
也就是那天,有人在后山发现一具残尸,身体被咬碎,只剩一张脸。
李荣光才十二岁,没个依靠,我一直接济他,直到三年后,他突然跟我说,他有人照顾了。
他说的不仔细,只知道是个男的,他很信赖那个男人。”
严如梦生的白皙干净,清纯动人,虽穿着旧了些朴素了些,但在平凡的人群中却十分闪亮。
这一世的你格外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