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呢,难道是他喜欢的人?”
蓝望泞咬着牙,神色蒙上一层阴冷,沉默不作声。
禺风兮笑疯,看来是说中了,捂着嘴哈哈笑得很大声,这热闹可真够热闹的。
“哈哈哈,情敌?你那么不择手段一切只为目的的一个人,居然会允许自己有情敌?笑死。干嘛不杀了呢,累不累啊?”
“我跟玄灵山立过约,不能无缘无故动他们的人,而且四夕很喜欢陆凛星,我怕他应激。”
禺风兮无语地撇嘴,“谁叫你杀陆凛星了啊,我是叫你杀唐四夕,他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带回去了啊。”
这边刚作聪明,蓝望泞便投过来一个杀人的冷眼,
“四夕活得好好的,可以享受太阳,享受生活,为什么要因为我死?”
这一瞪眼,蓝望泞是有点生气的。
禺风兮聪明人,不会往刀口上撞,假装被吓到后缩了一下,凑上来腆着个脸笑。
“干嘛干嘛干嘛,跟我玩严肃,吓唬谁呢?”
禺风兮嘲笑地吐舌作鬼脸,“您当年血洗鬼界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双标怪。不过嘛...”
唐四夕睡在蓝望泞怀中,一点反应都没有。
禺风兮扯开唐四夕裤脚,露出满是黑纹的小腿,那黑色的纹身像一泼墨水,形状不一,水珠状向上攀延。
“蓝,你应该知道吧,唐四夕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天生灵魂破损,生来就是半人半鬼,这些黑纹就是他受浊气污染的程度,熏染的越重,黑纹就会越多,等到黑纹蔓过额头,他会跳过死亡的步骤直接从人变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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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望泞咬紧嘴唇,眉头紧锁,将怀中的人搂紧些。
这么危险的事他何尝不知。
禺风兮瞧他没反应,恨得气不打一处来,“喂,你就没什么话想说的?”
“说什么?他的魂是我扯坏的。”
“哈???!”禺风兮惊得跳起来,一蹦三米高,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你什么毛病啊,你扯他魂干什么?”
蓝望泞心虚地低头,不敢多说半个字。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年轻冲动,一意孤行,早就知错了。
常觉亏欠,怕得要命。
禺风兮不多问,大抵就是过去的误会和纠葛吧,旧事不提,是老友默契。
“蓝,我不是说魂的事儿,只要寿终正寝就没事,还能有转生轮回。问题是浊气啊,鲛珠是引浊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幸亏发现的早,再晚点可就...”
蓝望泞的表情依旧平稳,并不觉得诧异,早就想到了的。
“算啦,归墟还有一大堆事儿呢,我走咯,不送,就是你下回别踹我门了,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嘛。”
禺风兮甩着耳朵蹦蹦哒哒,卷身消失在水边。
其实她真身并不是兔子,是人脸鱼身的东西,按照家族传统,耳朵上还得挂两条青蛇。
好在修为够,能自由化形,要不小姑娘家家的,非得郁闷死。
没个吵闹的家伙在身边真安静,金阳西下,晚风带来滚滚的海浪声。
蓝望泞看着唐四夕的脸,不叫嚣着骂人的时候还挺乖的。
他想起在这张脸上看到的表情,开心过,愤怒过,委屈过,失落过,这些表情无一不牵动蓝望泞的情绪。
因唐四夕哭而心疼,因唐四夕乐而开怀,一牵一动,被控制得死死。
指尖划过薄唇,蓝望泞抬起唐四夕的脸吻了上去。
这一世的你格外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