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正是出游,访友,踏青的好时候。
在这种天气里,人们的心情不禁的开朗许多。
然而在独尊堡里,现在却是一片低气压。
当段帅铿锵有力地说出那番惊世骇俗的话后,现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原本嘈杂的氛围犹如被一阵寒风吹过,瞬间鸦雀无声。
解文龙满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得如即将喷发的火山,刚想要大声反驳些什么,却被一旁眼明手快的解晖猛地捂住了嘴。
解晖紧紧地捂住解文龙,不让他冲动之下说出可能会带来更糟糕后果的话语。
现场的其他人此刻都是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他们或站或坐,表情各异。
有的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有的则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揣度着局势的发展;还有的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朵竖得直直的,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细节。
显然,这些人都不想轻易参与到这场纷争之中,只想做个旁观者。
作为当事人之一,宋阀的人此时明显是不能回避的。
宋阀的中年大叔沉默半晌,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
最终,他苦笑着开口道:“这位先生……”
然而,话未说完,就被断帅毫不客气地打断。断帅昂首挺胸,目光如电,大声说道:“吾名断帅,是天地会的总舵主,至于外号嘛,我觉得天下剑法当以我为首,就叫剑首吧,你可以叫我断总舵主或者断剑首,我都当得起,当然你也可以叫我亲家。”
此言一出,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我擦,天下剑法当以我为首,这话说的也太大了吧!”众人的心里不禁为此人的自大吃了一惊。
他们或是瞪大了眼睛,或是倒吸一口凉气,对断帅这番狂妄至极的言论感到难以置信。
中年大叔宋鲁不禁被断帅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面露尴尬,强忍着心中的不满说道:“这个,断总舵主,这件事似乎不大符合礼仪呀。”
断帅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宋鲁,冷笑道:“你就是那个宋阀阀主宋缺的弟弟银龙宋鲁吧?”
“啊?这是江湖朋友的抬举。”宋鲁赶忙应道,心中却是暗暗叫苦,不知如何应对眼前这位狂人。
“龙可是一种智慧生物,但是你,我感觉到没有那么智慧,白瞎了这个外号。”断帅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段总舵主是什么意思?”宋鲁的脸色瞬间一黑,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压抑。
他身为宋阀之人,平日里也是备受尊崇,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不管是川蜀,还是岭南,我们跟中原相比,都是蛮夷之地,你就不必学中原人那一套礼仪了,你要记住四个字,吾,乃,蛮,夷。”断帅字字如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轰!现场的人都被这惊世骇俗的说法给震惊了。
特别是川蜀以及岭南地区的武林中人,他们先是一愣,随后心中仿佛被点燃了一团火。
有人暗暗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觉得这话说得太对了,太解气了。
以往他们在中原武林面前,总是被人以礼仪规矩来评判,如今有了断帅这番话,仿佛找到了一种宣泄的出口。
解晖此时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盘算着局势的发展。
解文龙则是挣脱了解晖的束缚,喘着粗气,怒视着断帅,但又碍于当前的局面,不敢轻举妄动。
而宋鲁则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怒喝道:“断帅,你莫要欺人太甚!我宋阀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岂容你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