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柳依偎在父亲的怀抱中,泪流满面,情感真挚而深沉:“阿翁,我不走,我要陪你进京赴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坚定无比。
孔新轻轻抚摸着孔柳的秀发,眼中满是慈爱和不舍,但语气却是坚定的:“不行!此去是福是祸尚难断定,为父预感祸大于福。你不是一心喜欢干自己的事业吗,为父就从了你。”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女儿的理解和支持,也透露出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担忧。
孔柳的泪水更加汹涌,她紧紧抱着父亲,不愿放手。孔新轻轻拍着孔柳的背,安慰着她,同时也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女儿的未来能够幸福美满。
邓晨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的心中也涌动着复杂的情感。他看到了父女之间深厚的情感纽带,也感受到了孔新对女儿的深沉爱意。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更重了,他必须不负孔新的重托,好好保护和照顾孔柳。
周围的仆人们也被这感人的场面所感染,他们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忍打扰这温馨的时刻。孔府的灯火在夜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这感人的父女情而动容。
当孔府的大门在夜色中缓缓关闭,院内的灯光映照着每一个人的脸庞,孔柳与孔新的父女情深还在空气中回荡,突然,一名下人急匆匆地穿过庭院,他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脸上带着明显的急迫和紧张。
他来到孔新面前,气喘吁吁地行了一礼,随即报道:“启禀孔大人,陈公公下面的小中官来通秉,明日午时三刻,在县衙大堂公开宣旨。”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颤抖,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感到不小的压力。
孔新闻言,脸色微变,他知道这宣旨的重要性,立即问道:“都有哪些人会到场?”
下人迅速回答:“新林公主府、南阳郡前队大夫甄阜、属正梁丘赐及新野各级官员及世家大族均会到场。”
邓晨原本含笑倾听下人的通报,心中暗自好笑。王莽的改革,确实让这个时代的官职名称变得颇为古怪,前队大夫、属正,这些名称在西汉时期本是太守和都尉,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他心中正感慨着王莽的改革,不仅改变了官职的名称,甚至连地名都未能幸免。
正想着呢,突然下人说道:“对了,小中官特意嘱咐通知状元郎邓晨必须到场。”
邓晨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自嘲的涟漪。他所获得的所谓“状元”之名,原来不过是公主府端午诗会上的一个戏称,是公主随意所加的桂冠。这个名号在民间或许能博得些许赞誉,在官场却未必能当真。他轻轻摇头,心中的紧张稍减,反而多了几分从容。
孔新见邓晨神色自若,便知他并未将此事看得太重,心中稍安。他轻声安慰道:“伟卿,无论是戏称还是实至名归,你的才华与见识都是有目共睹的。明日宣旨,你代表的不仅是自己,也是我们孔家的颜面。”
孔柳也展颜一笑,她对邓晨的才华和为人有着坚定的信心:“是啊,邓郎,公主能给你这样的戏称,不也正说明了你的诗才得到了她的认可吗?你不必担心,我相信你的能力。”
邓晨感受到孔家父女的信任与支持,心中的迷雾逐渐散去。他微笑着回应:“多谢孔大人和柳儿的鼓励,我虽不敢自称才高八斗,但面对宣旨这样的场合,自当尽力而为,不辱使命。”
下人通报完毕,见主子们已经明了情况,便默默退下,留下邓晨和孔家父女在灯火通明的厅堂中继续商讨对策。
夜色深沉,孔府内外一片宁静,但三人的心中却掀起了波澜。邓晨知道,明日的宣旨,虽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宣召,但也可能是一次对他个人能力的考验,甚至可能关乎到孔家在地方上的声望和地位。
孔新沉思片刻,然后断然说道:“伟卿,柳儿,不管明日宣旨的内容如何,我们都要保持镇定,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