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官身,此虽已属破格之举,然尚可理解。”
“但这武媚娘,分明是一妖孽,纵使她在地方上略有政绩,可她毕竟是个女子!”
“女子获七品官身已然破坏礼制,此乃千古未有之先例,难道高尚书如今还要向陛下举荐此等妖孽,让她继续高升不成?”
“再者,除了女子,竟然还举荐了一个稚童。”
“在下请问高尚书,您这是将朝堂视作何物?”
“难道朝堂已不再是庄重威严、遵循礼制之地?”
“何时起,女子与稚童也能堂而皇之地入朝为官了?”
谢万全的这一番话,犹如一阵狂风,吹进了许多思想古板、墨守成规的老臣们的心中,让他们不由自主地点头称是。
他们心中的传统观念历经岁月沉淀,已然根深蒂固,难以轻易接受这等有违礼制之事。
坐在龙椅之上的李承乾,面容沉静,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激烈争论,像是一位置身事外的旁观者。
儒家礼制自汉武帝起,历经数朝传承,流淌在世人的血脉之中,已然在世人心中深深扎根,犹如参天巨树,其枝叶繁茂,遮天蔽日。
想要撼动它,改变众人的思想观念,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犹如逆水行舟,困难重重。
此时,高士廉并未直接回应谢万全的质问,而是转身朝着李承乾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动作优雅而庄重,随后沉稳说道:“臣行事之准则,但求对大唐有益。”
“陛下推行‘能者上,庸者下’之策,臣深以为然。”
“故而,臣不论所荐之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幼,只要其确有才能,臣便有责任将其推荐给陛下。”
“至于是否取用,自是陛下圣裁之事,臣等各司其职,各安其位。”
“如此,又何来荒谬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