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公主与辩机私通之事原本应该于贞观二十二年才会浮出水面。
此刻却处于乾武元年,从某种特殊的时间线换算而言,亦相当于贞观十六年。
因为锦衣卫这一特殊机构的意外介入,命运的齿轮被悄然拨动,使得这一隐秘之事提早暴露于李承乾的眼前。
细细算来,他们二人暗中缠绵,在历史上至少六个年头。
李承乾思绪瞬间蔓延开来,诸多念头纷至沓来。
高阳公主府那扇朱漆大门缓缓开启,沉重的门轴发出“吱呀”的悠长声响。
张显怀昂首挺胸,大步向前,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那象征着权力的指挥使腰牌,其动作干脆利落,眼神冷峻犀利。
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低沉而又沉稳,淡淡地吐出几个字:“陛下亲临。”
那语调虽不高亢,却似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那家仆本正满脸疑惑地打量着来人,听到这一声宣告,顿时脸色煞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李承乾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探究,静静地看了那家仆一眼,那目光犹如实质,令家仆感觉如芒在背。
他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不要声张,高阳人在哪里?”
家仆听闻此言,先是一愣,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仿佛大脑瞬间陷入了空白。
他嘴唇微微颤抖,嗫嚅了许久,才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来:“陛下,高阳公主去礼佛了,每日要用过晚膳后才回府。”
李承乾心中暗自冷笑,对于这明显的谎言却并未点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忙你的去,朕来找房遗爱,朕此乃微服私访。”
“今日前来之事,莫要让任何人知晓,可明白了?”
“是,陛下!”
家仆如蒙大赦,战战兢兢地连忙应道,声音里满是惶恐。
“显怀,拿半贯给他。”
李承乾平静地吩咐道。
“是,陛下!”
张显怀迅速解下身后的包裹,伸手在其中摸索了一番,掏出半贯钱,手臂轻轻一挥,那半贯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哐当”一声落在那家仆的面前。
家仆望着地上的钱币,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紧接着便如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磕头,口中高呼:“谢陛下赏赐,谢陛下赏赐!”
李承乾再次微微点头,神色稍显缓和:“起来吧,朕交代你的事情务必牢记于心。”
“现在,带朕去找驸马。”
“是!陛下!”
房遗爱,此人性情温和且怯懦,恰似那春日里柔弱的柳枝,随风而动,缺乏主见。
平日里,他最大的乐趣便是沉浸于书卷之中,探寻古今智慧,寻求内心的宁静与慰藉。
在大唐,公主的地位尊崇无比,令人仰止。
房遗爱作为房玄龄的次子,本可避开这尚公主的束缚。
可是他却像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糊涂书生,既迂腐又单纯。
当陛下的赐婚旨意降临,他便满心欢喜地认定了高阳公主就是自己此生的唯一真爱,毫不犹豫地接纳了这命运的安排,并且深深地陷入了对高阳公主的爱恋之中。
高阳公主性格强势,行事果敢,难以掌控的。
而房遗爱则自然而然地承继了房玄龄对待感情的那份执着与深情,二人皆是那深陷情网,为情所困的恋爱脑。
对于自己的妻子,房遗爱可谓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无论何事,只要高阳公主有所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尽力满足。
房玄龄之妻出身于八姓望族,虽身份高贵,却也是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