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回长安。
如今的局势,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看似平静却暗潮汹涌。
漠北薛延陀那二十万大军有些压的人喘不过气来,其虎视眈眈的态势,让边境的空气都仿佛凝结成冰。
而吐蕃使者一旦返回吐蕃,想必吐蕃也会大军压境,届时两面受敌,情况将万分危急。
李承乾,这个初登皇位的年轻帝王,此刻深感肩上担子的沉重。
他第一次坐在这至高无上的皇位上,才明白这看似荣耀的位置背后,是数不清的艰难抉择和千钧重担。
诸多事务如乱麻般缠绕在一起,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如今的吐蕃,正处于最强盛的时期,松赞干布确实是一代雄主,其领导下的吐蕃军队气势如虹。
李承乾虽有一腔热血和无畏勇气,但他深知,战争充满了变数,哪怕是一点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一旦吐蕃军队突破剑南地区防线,长驱直入大唐腹地,那必将导致天下大乱,百姓流离失所,到那时,他李承乾就会成为千古罪人,被永远地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贞观之治,这是父皇李世民开创的盛世,在世人眼中,大唐繁荣昌盛、国泰民安。
然而,李承乾明白,盛世的表象之下,实则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漏洞与危险,就像华丽的锦袍之下,可能爬满了虱子。
他李承乾现在要做的,就是成为一名修补匠,把这些潜在的窟窿一个个补上,让大唐的根基更加稳固。
可如今外有强敌环伺,内有世家势力蠢蠢欲动,这个家当得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幸运的是,大唐历经多年发展,此时处于强盛阶段,拥有足够的实力应对危机。
李承乾没有选择和出殡队伍一起按部就班地返回,而是当机立断,在咸阳城迅速找到一匹快马,率领一队锦衣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长安疾驰而去。
他那急迫回宫的态度,感染了出殡队伍中的武将们。
这些武将大多都是马上的好手,看到皇帝如此匆忙,他们也纷纷效仿。
除了几位年事已高、身体欠佳难以骑马的老将,其余人都翻身上马,快马加鞭地赶赴长安。
在经过咸阳城门时,出殡队伍里的每个人都被守城士兵仔细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才予以放行。
这一幕让李世民等四人暗自庆幸,还好他们没有带着小白干,不然在这种严格的检查下,还真会惹出大麻烦。
马蹄声如鼓点般在大地上敲响,扬起阵阵尘土。
仅仅到了傍晚,李承乾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长安。
此时,房玄龄正带着朝中的大臣们在朱雀门恭迎李承乾的归来。
看到齐先生和房玄龄的瞬间,李承乾顾不上寒暄,急忙问道:“如今薛延陀那里怎么样了?”
房玄龄上前一步,微微拱手道:“陛下,薛延陀汗国可汗夷男听闻陛下要为先帝举办葬礼,认为有机可乘,妄图吞并突厥。”
“他命其长子大度设率领薛延陀本部以及同罗、仆骨、回纥、白雷等部共计二十万军队越过漠南,如今已驻扎在白道川。”
“昨日,突厥可汗李思摩退入长安,还派遣使者前来告急。”
李承乾眉头一皱:“李思摩来了?”
“是!陛下!”
房相再次拱手回答。
李承乾当机立断:“召他去两仪殿等朕,另外,李积到长安了就让他直接来两仪殿见朕。”
“吐蕃那里情况怎么样?”
齐先生上前一步,自信满满地说道:“陛下,吐蕃那里至少有两个月的喘息时间。”
“我已下令让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