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愁得很,一包烟全被抽完,他嗓子又干又痛,浑身被烟味萦绕。
他又喝了大半瓶矿泉水,才启动车子回家。
他本想放轻脚步,却没想到康雅和康妈都坐在客厅等着他。
“你这是抽了多少烟,你不知道二手烟对宝宝的影响很大吗?”
那烟味隔着好几米,康雅都闻得真切。
余淮就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完全不敢动了。
“对不起,我先去洗个澡,等下和你聊。”
余淮洗澡后,又漱口好几遍,直到身上的味道基本淡了,这才出来。
他像做错事的学生一样,膝盖并拢,双手放在上面,乖巧地低着头。
“阿雅,那个,我……”
康雅也比刚刚冷静了很多,她再次强调:“我没有污蔑余夕,所以我是绝对不可能道歉的。
经过这件事,我也不可能再回去,孩子我让我妈带,你别再让他们过来闹,我很讨厌,很反感!”
虽然康妈也念叨,但亲妈再怎么念叨,那都是心疼闺女的。
若真要选的话,她选自己的妈妈。
至于婆婆愿意去哪就去哪,她管不着,也不想管。
余淮心不在焉的嗯,到底没敢说出三十万的事。
第二天康雅去上班时,何曼琪旁敲侧击了一下,发现康雅不知道。
她……也没敢直接说出来,不然康雅铁定崩溃。
接连一周,何曼琪都想方设法地逗康雅开心,她也尽可能地不去想糟心事,心情也确实比之前好,工作越发上手。
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即便何曼琪后期休产假,康雅也能接手大部分工作了。
唯有公众号推文活动撰写这一方面,一时半会还是得何曼琪来的。
但这个即便居家办公也能做,所以问题不大。
周五下班前,何曼琪约了康雅带女儿来家里聚聚。
“带上你老公,他和奕书也可以聚聚。”
“好。”
只是,周六当天,康雅却失约了。
因为康雅看到了胡晓琴发了个朋友圈,配文:终于在B市安了家,舒坦。
配图是一份重点信息打码的购房合同,康雅去查了下君悦湾小区,单价两万元起一平米,首付少说要60万起步。
康雅自从嫁进余家,每次全家人聚在一起时,胡晓琴都哭穷。
这几天还天天说倾家荡产给余夕治病,他们哪来这么多钱买房?
不知道为什么,康雅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哥嫂和公婆不闹了,是不是余淮妥协了什么?
她当下就把手机递给余淮,问他怎么看。
余淮眼神闪烁:“我哥和嫂子工作时间比我们长,攒到钱买房很正常。”
“但是之前他说要倾家荡产给余夕看病,所以他们是哭穷,故意每年都让你出多钱当冤大头?”
“有多出多嘛,孝敬父母怎么能说是当冤大头呢?”
康雅沉了脸色:“余淮,你在撒谎。”
一个人说话时,眼球向左是在回忆现实,眼球向右是在思考想象,以防出错。
余淮就是这个状态,他绝对,绝对撒谎了!
康雅声音也冷了下来:“余淮,我最讨厌的就是隐瞒,你最好别骗我。
否则的话,咱的日子也别过了!”
余淮根本顶不住压力啊,直接就说出来了:“我借了他们30万。”
康雅瞳孔猛地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声音拔高:“你再说一遍?!”
余淮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声音细小如蚊子。
“我,我借了他们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