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何曼琪出来,马上迎上来抱了抱她。
何曼琪没什么胃口,可她怀着孕,不能不吃。
而且,情绪也得快点调节过来,情绪大起大落,不利于养胎。
邵奕书看着她明明吃不下,却要逼自己吃的样子,心疼得很。
他抢下她手中的筷子:“吃不下就不吃了,又或者是你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做或者出去给你买,都行。”
“想吃猪油糖,有吗?”
邵奕书跑遍了B市大大小小的商场便利店,才找到何曼琪描述的那款猪油糖。
他尝了一口,说不上好吃,也不是很难吃。
有点油是真的。
何曼琪孕早期,闻到油腻的都反胃,能吃得下吗?
但孕妇的口味是多变的,邵奕书还是让她吃了。
“别吃太多,怕你不舒服。”
何曼琪把猪油糖塞进嘴里,是熟悉的那个味道,干涩的眼睛再次氤氲起雾水。
回忆再次汹涌而来。
小时候,大伯总会隔三差五偷摸摸地塞一颗猪油糖,或者白色的玻珠糖给她。
起初她舍不得吃,藏在床头底下,时不时舔一舔,舌头有点甜,她就会很开心了。
结果却被张莲发现了,张莲像拎小鸡崽一样提着她的手臂,用扫帚抽她。
边抽还边骂她馋鬼,净会偷东西,果然没爹生没娘养,就是没教养。
然后何桂胜就把糖果扔地上,用脚狠狠踩碎,踩脏,对她做鬼脸,让她捡起来吃。
何曼琪记得当时自己还真边哭,边想捡起来吃。
是大伯把她抱走了,又给了她一颗干净的猪油糖。
“快快吃,以后给你什么都快快吃,别收着让她看到,听到没?”
何曼琪点头如捣蒜。
只可惜,那曾经偷摸摸给她糖果的大伯,不在了。
何曼琪一颗都没吃完,就跑到厕所干呕。
边吐,边和邵奕书说着往事。
她小时候没感受到多少爱的,她甚至一度觉得大伯也没照顾好她的。
直到长大为人母,尝尽苦楚,她才慢慢懂得大伯当初的无奈。
“老公,你说,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祸害却遗千年呢?为什么就那么不公平?”
邵奕书抱着她,又是递水,又是帮忙擦嘴。
然后开水龙头冲洗干净,这才将她打横抱起回房。
“也许是因为坏人够自私,不管做了多少坏事,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仍旧吃嘛嘛香。
但好人却总是习惯性自责,觉得自己没做好,久而久之,郁结于心,抑郁寡欢,身体自然每况愈下。”
他声音很轻,就像山间清风,抚平何曼琪内心的褶皱。
“所以别难受了,人各有命,你没有任何错。”
“老公陪你睡好不好,以后都陪你,过去的不好,全都过去了,我们未来幸幸福福,开开心心的,好不好。”
我打打打打打打死你个渣男换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