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头晕发蒙,手机又突然响起,她手一抖,水银温度计直接掉地上碎了。
“谁啊!”
她不舒服,语气十分不耐烦。
看到是康骏后,果断大发雷霆。
“你干嘛突然打电话来,我温度计都摔碎了!!”
康骏是看到她朋友圈说自己阳了,马上担忧地出来给她打电话。
一听水银温度计都碎了,他紧张道:“你没事吧,我是担心你,水银是有毒的,你别用扫把扫!”
唐一亭工作是干练,但生活却是个小迷糊。
两人只要在一起,都是康骏在照顾她。
“那不用扫把我怎么搞,为什么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在身边,你这男朋友有啥用!”
连唐一亭自己都没察觉自己在不自觉地撒娇。下意识地将康骏当最亲近的人,任性地对他展露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生病时,孤独感特别强烈,她特别想要有个人陪。
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
“抱歉,阳了心情不好,我上网查查怎么搞吧,你先上班,我没事。”
康骏嗯了声:“那你好好休息。”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唐一亭的心落空空的,说不出是啥感觉。
他就嗯一声,这么敷衍吗?
她抿了抿嘴,缓了会,然后按照网上的方法,将一张硬纸平铺在地上,又找出个不用的小刷子将洒落在地面上的水银轻轻扫到纸上。
然后放入装有水的瓶子里,并密封贴上标签。
这个不能乱扔,得交给专业人士或相关部门进行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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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现在不方便出门,直到外卖小哥送药过来,她才拜托小哥帮帮忙,然后又给付了50块钱的小费。
没了温度计,唐一亭不知自己的实际体温。
只能大概预测,难受得厉害了赶紧吃了个布洛芬,然后回房卷着被子睡觉。
她明明盖了两层被子,可她还是觉得好冷,那种冷意从内心深处发出,冻结了四肢百骸。
双脚就像去冰箱进修过一般,怎么都捂不热。
她双手交叉抱着手臂,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一亭,一亭。”
谁啊?好吵。
唐一亭半睡半醒,眼神都没聚焦,懵乎乎的。
一只微凉的手突然放在她额头上,她打了个激灵,这下看清眼前人了。
“康骏?”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康骏怎么会出现在她家?
是烧糊涂了吗,康骏并没有不管她。
“是我。”
B市没有暖气,但冬天又很冷。
“我冷。”
唐一亭瘪着嘴,声音不复往日的凌厉,增添了一丝软糯撒娇的尾音。
“你吃药没有?家里有没有热水袋?”
“吃药了,但没有热水袋。”
她抓住他的大掌按在脸上:“我好难受,我脚好冷。”
康骏从未见过她这样子,瓜子脸儿苍白无血色,令人心疼。
一双水眸波光潋滟,康骏担忧心疼之余,居然有点心猿意马。
“你等等,我去给你弄个热水。”
她没有热水袋,只能用饮水杯装煮开的开水塞进她怀里暖手。
而后,康骏也脱了外套躺上.床,撩开衣服露出纹理清晰的腹肌,直接把唐一亭的脚放进去。
“啊……”
唐一亭舒服地呻.吟出声,脚趾还在腹肌上抓了抓,像小猫咪一样。
“好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