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闪身一旁,指着旺财说:“我还以为你老哥是从宫里偷偷跑出来的呢!敢情你家什还挺全,单凭你额头上的老头纹,说明岁数不小了。有家什,却没长胡须,声音还贱贱的,你也有脸喊我家公子一声表哥。你知道我家公子有多大?一路上光听你说话了,烦死了!没想到你个骚老头,还是个碎嘴子!”
旺财怀疑豹哥有施虐癖。
青年人训斥道:“豹哥,文毓在此,不得放肆。他若真是我家亲戚,作为下人,你可知罪?”
豹哥立刻老实起来,连声道:“知罪知罪。公子您有所不知,从济世堂药铺到这里,我差一点让这个碎嘴子烦死,他竟然知道狼剩为何起名叫狼剩!”
老头纹、骚老头、碎嘴子,旺财怀疑像豹哥这样一位家丁竟然对自己品头论足,而且句句击中自己的短处,尤其是“骚老头”三个字,让旺财彻底怀疑起自己未来的人生。
旺财朝东边蹲茅房的狼剩看了看,假借关心狼剩,趁机看了一眼墙根下分散在不同位置的几粒宝贝,当看到那个绿色的圆球时,心说就是它了,非豹哥莫属,一定要让豹哥尝尝宝贝的滋味!
这边文毓的动作倒也十分含蓄。
文毓的一行一动,促使青年人重新审视面前这位容貌帅气的小伙子。
青年人看完董绾白中泛着粉红的面容,突然理解小妹文毓为何主动要求为其搜身,心说,文毓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文毓问:“你俩报上名来!”
旺财抢先道:“我叫旺财,她叫绾……”
“姐”字未等出口,旺财意识到不对,赶忙纠正道:“我叫董旺财,他叫董绾,在家里爹娘总是喊我大财,喊他小绾!”
文毓满眼柔情,“你叫小绾,这个名字好听!”
旺财这才明白,叫文毓的女子,感兴趣的是董绾而不是他!
青年人提醒道:“小妹,什么好听不好听的,他们是来寻亲的,是不是我们家的亲戚,现在还不能确定,忘了我平时怎么嘱咐你的?见了陌生人,要谨言慎行!”
文毓有点不高兴,回道:“你们都把人领家来了,还要求我谨言慎行。搬到这里三年来,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共见过几次陌生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我问问名字还不行啊?”
担心文毓越说越生气,青年人赶忙岔开话题,“小妹,既然他俩没带暗器一类的东西,你领小绾先去堂屋,你,大财,站在这里不要乱动,我去关大门,狼剩,你去茅房看看豹哥怎么啦!”
文毓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轻声道:“走吧,看看我娘认识你这位亲戚吗?”
旺财心内窃喜,“没想到搜身这一关能如此轻松地混过去!更没想到的是,捡起地上宝贝的机会来的如此快!”
旺财左右脚做了几个原地踏步的动作,随后请示道:“公子,扶着墙角弄出鞋里的碎石块,行吧?”
青年人点了点头,以示同意,随机转身走向大门。
狼剩转身朝茅房走去,壮着胆子冲旺财调侃道:“你叫大财,就凭你这相貌能发大财?”
进到院中后,旺财趁着应对、临危不乱,无形中让董绾有了主心骨,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她看了一眼旺财,跟随文毓向堂屋走去。
三粒不同颜色的宝贝静静地躺在墙根旁的地上,旺财心里默念着三粒宝贝的不同功效:白色宝贝致命,灰色宝贝致晕,绿色宝贝致颠!所谓致晕,就是让人暂时晕厥,所谓致颠,就是让人暂时癫狂,犹如疯病发作!
旺财眼神散漫、实则盯着三粒宝贝,故意一瘸一拐落在狼剩后面,以示鞋里有碎石块硌脚,瞅准青年人、狼剩、文毓都背对自己之际,旺财快步走到墙根前!
弯腰脱鞋、捡起宝贝分别放在不同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