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人吗?我是汐玥啊!”董纭听出是自己的妻子。
“纭哥,我是小妹绾姐,你们不是去玉泉观了吗?怎么摸黑就回来了?”
说话间,两个女人迎到近前,一位是董纭的妻子汐玥,一位是董纭的小妹董绾。
董绾时年二十岁,兄妹四人中,排行老三,旺财昨天回董家庄时,见过董绾。
董绾与两位兄长打过招呼,认出旺财,惊问道:“旺财,你怎么又回来了?”
旺财回道:“回来了,有急事!”
旺财用手指了指董绥,“绾姐,看看他是谁?还认识吗?”
董绾凑到近前,天还未亮,只能看个轮廓,董绾瞅了两眼,料定是一位小哥,对方戴了一顶帽子,让她好生奇怪,自己身为待嫁女子,再靠近观察有失大雅,只好摇头说:“不认识!”
回头又发现少了一个人,问:“纭哥,阿爹怎么没回来?”
董纭猜到董绾没有认出绥弟,于是将董绥拉到近前,介绍道:“小妹,再仔细瞅瞅,他是绥弟啊!”。
知道是自己的亲弟弟,内心霎时少了一分拘谨。
董绾重新打量董绥,再主动靠近些将董绥的皮帽子向上掀了掀,忽然想起昨天阿爹临走时偷偷告诉她,董绥被砸之事,赶忙将掀上去的帽子又拉下来。
姐疼弟的口吻责怪道:“我还以为是谁呢!阿爹偷偷告诉我说,你受了伤,让我不要告诉阿娘,今天阿娘一直问我,旺财急乎乎赶回来,你们又急乎乎地与旺财一起去了玉泉观,是不是绥儿出事了?我安慰阿娘说没出事,可阿娘说,几天前她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哭醒后才知道是做了个梦!姐正担心呢!不碍事吧?”
一旁的汐玥道:“绾姐,怪不得你一整天都心神不定,敢情阿爹都告诉了你!”
董绾回道:“嫂子,我哥没告诉你?”
董纭插话道:“我们商量好的先不告诉你们,省的你们担心,没想到啊,阿爹告诉了小妹?”
穿越而来的董绥被面前一家人的亲情所打动,心里感觉暖暖的。
董绥对董绾的印象仅限于旺财告诉地哪一些,回道:“好了!碍事的话,就不能骑马回家了!绾姐!”
董纭说:“走!回家去!天不亮,你俩出来就不怕遇到歹人?”
汐玥说:“怎么不怕!我俩大老远影影绰绰看到有人骑马过来,我们紧赶着往家跑,还以为来了打劫的呢!”
董绾补充道:“你们昨天走的时候,小婶就有感觉了,从昨天傍晚到现在,从小婶家到老屋,我与大嫂、二嫂忙前忙后跑了十几趟了,阿娘在小婶家伺候着,看情形天不亮,小婶就生了!我们这会儿是回家拿点东西。”
董纬说:“没有请邻村的王阿婆来接生吗?阿娘也是50多岁的人了,为何还伺候一宿?”
汐玥解释道:“小婶都30多岁了,又是第一次生孩子,她也担心,王阿婆也不放心,特意要求阿娘到近前帮衬!”
说话间,几人来到老屋、董先鸣的家。董先鸣的家大门朝西,院子还算宽敞。
董纬、董纭先将三匹马牵到院子南边的草棚里拴好,董纭转身去了堂屋,董纬将挂在立柱上的灯笼点亮,往槽子里添了草料,考虑到这两天长途奔波体力消耗太大,董纬特意往槽子里多加了一些炒熟的豆子,并搅拌均匀。
按照阿娘的吩咐,董绾去里屋准备要找的物件,汐玥在外屋忙着收拾桌子上的茶盏,准备给大家沏茶水。
站在院子正中的董绥,借着堂屋透出的光线,将整个院落看了个遍。
一旁的旺财用心观察董绥的一举一动,看到董绥用完全陌生的眼神看生他养他的家,旺财一阵心酸,哽咽道:“绥哥,这可是你生活了十五年的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