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此低洼之地属于阴阳之气交汇之处,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刮旋风的地方,这个地方不容易聚集滋养本体的阴气,即我们通常所说的不具备形成养尸地的条件;
三是当天傍晚,我将两块玉石交给负责埋葬耳东本体的两位农人,嘱咐他俩,一块玉石放在耳东的眉心,另一块放在耳东的左心处。
在道术秘笈中,两块玉石称为钳灵石,钳灵石有两个作用,一是加速本体的腐烂;二是抵抗所有外来试图养护其本体的阴阳之气,所谓的抵抗,就是当有阴阳之气试图靠近并试图养护其本体时,它并非抵抗,而是将这些阴阳之气完全吸纳。”
高道长说:“陈道长,这些年来,我一直佩服你在处理耳东本体这件事上所做的一切,细致周密,没有留隐患!”
昱凡颇为自信道:“所以说,基于上面三点,可以肯定的说,耳东在外游荡的灵智绝不会依恋其生前被捣成肉泥的那具本体。”
高道长称赞道:“有道理,但不管怎么说,荆棘岗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旺财他们行到荆棘岗时,耳东灵智会不会趁机控制董绥本体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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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凡为之一惊,“方才我俩只想到一旦耳东灵智脱离本体,灵石即刻将其收服并开启自毁功能,却没有想到这一点!真若哪样,后患可就大了!”
董先鸣提醒道:“纭儿临走时说,为防万一,会用绳子将绥儿绑在马背上!”
昱凡摇了摇头,无奈道:“绑与不绑,对耳东来说不起任何作用!如果绑的话,只能绑董绥的腰和腿,手是不能绑的,因为要用手握住缰绳来指挥马的行动方向和行动速度。”
昱凡的话让董先鸣立刻紧张起来。
受高道长推测的启发,昱凡又想到一种可能,道:“高道长,我们只想到耳东灵智有可能伺机脱离董绥本体、有可能携董绥本体窜入山林,还有一种可能我们却没有想到!”
高道长瞪圆眼睛看着昱凡,“陈道长,快讲!”
仿佛自己设想的可能已经变成了现实,昱凡的神情看上去非常紧张,说话的声音有些许的变化,道:“二十年来,耳东的灵智如果不断吸收阴阳之气,并在游荡的过程中不断学习掌握江湖上各个流派的歪门邪术;如果耳东的灵智一直对当年在偏殿被砸之事耿耿于怀的话;如果耳东的灵智自恃能够超越我的道术;如果耳东灵智决意与玉泉观作对,并且将这种作对看做是一种复仇时,有可能出现这样的局面!”
听到昱凡环环相扣说出的几个“如果”,高道长与董先鸣被惊得突然站起,伸长脖子等待昱凡说出下言。
受其影响,昱凡也离开座位,加重语气道:“这种可能就是,耳东灵智支配的董绥非常顺从地回董家庄,再十分顺从地返回玉泉观,来了之后又十分顺从地接受明天道场的甄别!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与玉泉观作对!”
高道长惊问道:“你是说,耳东灵智自恃能抗住道场五道关口的甄别,继续以支配董绥本体的状态留在玉泉观?”
昱凡点头以示赞同对方的观点。
在场的三人,董先鸣作为董绥的父亲,最不愿意看到昱凡说的这个可能成为现实,董先鸣心存幻想道:“陈道长,或许你说的这些可能都不存在,我家的绥儿只是意外受伤,他还是他!只是经过这件事后,头上多了一处伤疤而已!”
高道长摇了摇头,不赞成董先鸣的观点,说:“种种迹象表明,董绥被砸绝非偶然,董施主,正视现实、抛却幻想,陈道长所有的假设都是基于一位术士特有的思维方式推理而来!陈道长,我俩应该赶快回蒲凡斋针对所有的可能找寻对策!走!时间紧迫,定好对策后,子时还要准时沐浴!”
看到高道长焦急的样子,董先鸣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拉住昱凡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