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作为神明他并不会觉得寒冷，然而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却莫名由心底生出一股刺骨的冷意。

在目睹着又有一个人类要投身于火焰中时，乔惜抬了抬手，正准备制止那个人类的动作时，他的胳膊突然被一只手握住了。

乔惜下意识回看过去。

是雅典娜。

哦，也是理所当然了。毕竟他这一段时间一直在雅典娜的神宫里住着，突然出来了雅典娜肯定能够察觉到。

乔惜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阻止我？”

雅典娜将他的手按下去，然后松开，反问道：“如果我不阻止的话，你要做什么呢？”

乔惜看着她——总觉得雅典娜似乎有点儿生气的样子，是错觉吗？

他思考着，然后诚实的回答了雅典娜的问题：“我想阻止那些人类。”

雅典娜就笑了一声：“怎么？你是在怜悯那些人类吗？”

她的声音飘散在雪花之中，带了无尽的嘲讽。

“这样的悲悯之心，可不是作为春之神的你该有的东西呢。”

——应该说，作为神明，就不该有。

雅典娜说着，忽然凑近了乔惜，注视着乔惜宛如受到惊吓一般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微微红了脸颊。

乔惜确实被雅典娜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毕竟身为智慧与战争女神雅典娜的外表也算是得天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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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视线漂移了一下，干巴巴道：“但神明的职责不就是庇佑着信奉他的人类吗？”

“不，神明只是冷眼旁观，去注视。”

这样说着的雅典娜神色看起来的冷酷的带着一种微妙的压迫感，让乔惜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

继而这位典雅且艳丽的女神又微微笑了起来，笑容中满是感叹的意味：

“泊尔塞福涅，你太过慈悲了。”

乔惜：“……”

乔惜并不知道这句话他应该要怎么接。

而且所谓“慈悲”这种东西，他也并没有好吗。

他只是……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场景过于悲凉了些。

乔惜垂了垂眼睛，没有说话。

——以及，那些人类的呼唤，真的，非常绝望啊。

绝望的几乎是有一种壮烈的感觉。

乔惜注视着那些并没有意识到神明已经降临的人类继续着先前的行为，直至最后一个也消失在火焰之中。

他心里蓦然紧了一下，既然只剩下了茫然。

他脑海里回想着雅典娜那一句“神明只需要冷眼旁观”，心里莫名空了一下。

——是这样吗？

乔惜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冥界的死神已经过来引导着那些人类的灵魂去往冥界了。

死神们并没有发现天空中有两个神明在注视，只是按部就班的将那些浑浑噩噩的灵魂串成一串，然后走向三途河。

眼看着死神的身影即将消失，乔惜突然身形一动，出现在了那个死神面前。

死神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低头尊敬道：“冥后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乔惜：“……”

嗯，刚刚满心的复杂情绪突然被这一句“冥后大人”打的半点不剩。

乔惜迅速的冷静了一下，然后整理整理语言，回忆了自己刚刚想说的话，发现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乔惜：“……”

死神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乔惜说什么，没忍住悄摸摸抬头看了乔惜一眼，满脸的：“？？？”

乔惜：“……”

乔惜叹了一口气，再想起之前的事情心情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