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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们又沉默下来,过了许久,一个民工道,“都怪那个陈东方,要不是他,洪经理不会进去。”
又有人不服气地道,“只许你们对陈东方做初一,就不许人家做十五?”
那人立刻哑了嘴。
又有人叹了气道,“要是我,就老老实实打工挣钱,不搞那些歪的......”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一个民工过去打开门,惊讶地叫道,“陈东方?”
听说门外是陈东方,民工们都跳了起来,老三第一个挤到门口,看见外面正是陈东方,笑容可掬地看着大家,老三叫道,“陈东方,你害得我们断了炊,有家也不能回,还敢到这里来!”
陈东方笑道,“老三,我听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怎么,你还要打我一顿不成?”
被陈东方这么一说,老三只得讪讪地让开,陈东方随即进了门。
陈东方进门后,左右扫了一眼,感叹道,“老三,你们兄弟们住的条件太差了......”
老三哼了一声,没有说话,有一个民工却叫道,“还不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们的薪水没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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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方却摇头道,“洪经理没进去的时候,你们就是住这里吧!我怎么听说洪经理住的可是楼房,而且还养了个女人......”
众民工们立刻不说话了,个个眼神充满了妒忌。洪经理来特区时,也是光棍一条,但带着他们做了没多久,就有了姘头,这些民工们眼红得很,洪经理自己在家夜夜笙歌,他们只能偷偷跑小录像店看三级片解馋。
加上刚刚老洪的姘头把他们好几天的生活费给拿走了,几个民工立刻眼神不善,瞪着老三。
老三转移了话题,“陈东方,你莫要挑拨离间,有什么事情快说!”
陈东方笑嘻嘻地道,“客人来了,也不倒杯水喝,老三,你太不讲礼貌。”
饶是老三年长陈东方几岁,但也被说得满脸通红,急忙拿起墙角的水壶和电热棒烧水。
烧开水,又找了个杯口开裂能把嘴割破的杯子,抓了把茶叶沫子扔进水杯里,递到陈东方面前。
陈东方却满不在乎地吹着茶叶沫子,喝着水道,“老三,想不想把金老板欠的薪水要回来?想不想给金老板点颜色看看?”
“当然想,”老三道,“可就凭咱们几个人,怎么要?我们去了几趟,姓金的根本不理我们;去了公安局,人家说这是经济纠纷,不归他们管......”
“我有办法。”陈东方放下杯子,翘起了二郎腿。
老三嘲笑地道,“陈东方,你就别吹牛了,你把我们赶走,到最后你不也进了收容站吗?”
陈东方的脸一点也不红,“老三,你用脑袋瓜子想一想。我要是上面没人,我能顺利地从收容站出来吗?”
他站了起来,掏出200元递给老三,“老三,先拿这钱去买点吃的,犒劳一下兄弟们。我保证把你们的工钱要回来,再好好教训一下姓金的。只是你们要拿出一天时间,听我的指挥。”
混在特区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