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递了过来。
陈东方盯着卷子发愣,杨楠嫣然一笑,“别告诉我说不会,英子可是告诉我了,你当年是考清北的料。英子,难道你是吹牛?”
原来最近英子下班后经常外出,杨楠感觉不正常。刚才英子回来后,杨楠问她去哪儿了,英子便说去见了个同学,为了让杨楠相信,还把高中时的陈东方吹嘘了一遍。
英子赶紧解释道,“我可没吹牛,陈东方,你也别藏拙,给她讲讲。”
陈东方看了看题,好在这题不难,脑子里还有印象,他接过笔和卷子,问道,“杨小姐,你不是工作了吗,怎么还刷高考题目呢?”
原来杨楠高考失利后,家中人不同意她复读,所以她出来打工赚取学费,同时复习准备再次高考,她已经把学费赚得差不多了,等明年高考时就试一试。
陈东方听了,非常感动,他把试卷放到小桌上,开始给杨楠讲解起来。
两人一个问,一个讲,不知不觉到了十二点。杨楠歉意地说,“你也睡吧,明天晚上你能过来吗?再给我讲讲题。”
陈东方正无处可去,岂能不答应。
英子笑嘻嘻地说,“阿楠,你不是工厂总经办的吗?专门给蓝总服务,干脆你给蓝总说一声,让陈东方去咱们工厂上班得了。这样你们讨论起问题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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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楠脸露为难之色,“我可以试试,但制衣厂刚刚招过一批工人,暂时不缺人,而且男工岗位很少。对了,我们刚招的一个女工,名字也叫陈东芳!不过是‘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的小芳!”
陈东方也笑了起来,“这真是太巧了。”
“东方大哥,要不你打半年工后,咱们一起去参加高考吧!我看你对知识点的掌握,参加高考肯定没问题。”
陈东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第二天上午,陈东方带着三个兄弟来到陈老板的工地,又干了一天工,到半下午就早早结束了,陈老板很大方,依照约定,每人又发了一百二十元,加上昨天存在那里的,陈东方四人一共领到了960元。
陈老板这里没有百元大钞,全是大团结。陈老板很贴心地撕下半张《特区日报》,让他把钱包起来。
就在这时,进来一个瘦瘦的五十多岁的男子,脖子上挂着大拇指粗的金项链,咧嘴笑着走到陈老板面前。
“陈老板,这么快就完工了。”
陈老板看到这人,脸色先是一变,然后笑呵呵地站起来,“全仗着兄弟们卖命,金老板,你那四座楼怎么样了。”
金老板脸色立变,收回笑容,脸如同苦瓜,伸出满是金戒指的手,把手指扎撒开,“陈老板!钢筋涨价,沙子涨价,工钱也涨,还雇不着工人!这建筑的活,不想点活招数,实在是挣不了钱了。”
陈老板叮嘱道,“金老板,咱干建筑是要挣钱,更得保证质量,不然哪天出了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别的不说,钢筋不能多抽,更不用海沙......”
金老板打断了陈老板话,“陈老板,你这边干完了,支援我几个工人。”
陈老板意味深长地说,“金老板,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这里两天能浇完混凝土,靠的是工钱多!一天120!不信,你问问陈小哥。”
金老板转头看向陈东方,大概他看出陈东方是个小头头,言笑晏晏地道,“陈小哥,带着你的兄弟去我那里干吧,我虽然工钱不太高,一天70,但吃得好,工人们和我吃得一个样,天天都是大鱼大肉!而且绝不欠款。”
陈东方琢磨了一下,陈老板这里是赶工期,也为了激励士气,开出了一百二的工钱。正常来讲,一天七八十元是合理的。
“金老板,我们希望每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