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在挣扎,一方面,他深知自己对安琪并没有那种特殊的感情,他不想给她错误的信号,让她越陷越深。
另一方面,安琪那纯真无邪的模样和毫不掩饰的爱意又让他实在不忍心直接拒绝,生怕伤害到这个如同精灵般的女孩。
安琪见何纪酞没有说话,以为他是在害羞,于是更加大胆地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何纪酞的衣袖,微微摇晃着:“既然咱们见面了,那就正面回应一下。”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那目光紧紧地锁住何纪酞,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看穿。
何纪酞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拒绝安琪。可是,在这紧急的关头,他的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他不能说自己已经心有所属,因为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他也不能说安琪不够好,毕竟在他眼里,安琪是个善良可爱的女孩,这样的话会深深刺痛她的心。
“安琪,我……我觉得我们还不是很了解彼此。”何纪酞终于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声音有些干涩,他不敢直视安琪的眼睛,只能将目光投向一旁。
安琪听了,却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没关系呀,你看看李嘉乐不也从来都不了解陈芋姐姐,现在不还是难逃姐姐的手掌心。”
她的语气充满了自信和执着,那只拉着何纪酞衣袖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陈芋嘴角都压不下来了:“虽然我还没拿下乐乐呢,但是这话我爱听。”
何纪酞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困境,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和焦虑。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场合,为什么会让安琪有机会向自己表白。
他深知,如果不果断地拒绝,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收拾。
看出了何纪酞的尴尬,闫翊麟赶忙出来打个圆场:“你们的婚事啊,得等恺哥来给你们定夺见证,所以能不能先把恺哥他们救出来,等救出来咱们再说。”
“好呀。”安琪说,“恺哥肯定是向着我说话的。”
何纪酞一脸的委屈:“我相信恺哥应该不会看着我白白送死的,对...吗...”
陈鹤霏走上前:“所以,你们现在有什么计划,或者知不知道恺哥他们关在什么地方。”
闫翊麟摇摇头:“完全不知道啊。”
陈鹤霏说道:“那咱们怎么营救?地毯式搜索吗,虽然这地方也不大,但是未免有点浪费时间吧。”
时雪走上前:“魏梓濠他们不会就这么消失的,他说过,只要心诚,船到桥头自然直啦。”
。。。。。。
在城市边缘那片被遗忘的角落,有一座废弃的工厂。它像一个巨大而阴森的巨兽,静静地蛰伏在荒芜的土地上。
工厂的外墙爬满了斑驳的锈迹,仿佛是岁月留下的狰狞伤疤,墙皮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砖石结构。
几扇窗户玻璃早已破碎殆尽,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洞,像是巨兽张开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工厂的大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铰链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门内是一片昏暗的空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和刺鼻的机油味。巨
大的钢梁纵横交错在天花板上,上面挂着一些摇摇欲坠的铁链和滑轮,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和杂物,废弃的机器零件散落一地,像是被肢解的怪物残骸。
角落里堆积着一些破旧的木箱,有的已经腐烂,里面的东西也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些发霉的痕迹。
郭靖恺和黄予星被粗重的铁链拴在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