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怒道:“昨日老夫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火坑烘干,今日还要再烘一次,老夫这小身板儿能让你累死!”
尉迟恭忽然笑道:“哈哈哈,原来克明前夜也尿炕了,那没事了!”
杜如晦顿时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尉迟恭骂道:“你!尉迟黑子!你个田舍翁!不老不知羞!老不知羞!”
尉迟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推开院门,走进内院。
杜如晦兀自生着闷气,跟在身后,活脱脱一个生气小老头儿。
院内的众人憋着笑,王远拱手说道:“杜伯伯,尉迟伯伯,起这么早,怎的不多睡会儿。”
尉迟恭尴尬地理了理那一脸的络腮胡,笑道:“呃,克明说你们在此练武,我便过来瞧瞧。”
三人坐到棚子下,王小妮给他们茶杯倒上热水。
王远说道:“方兴,小妮,你们去食堂看着,饭好了先拿些回来,让尉迟伯伯和马大哥大山哥早些吃完离开。”
“诶!”
“尉迟伯伯,进屋我给你检查一下伤口。”
“善!”
进入屋内,尉迟恭脱下上衣,坐到小板凳上。
王远解着绷带,问道:“伯父可有感觉伤口不适?”
“并无不适。”
“嗯,没有发炎化脓,都是皮外伤,过几日便可痊愈。”
王远将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掏出一个纸包,递给尉迟恭,说道:“伯伯,这些药粉你带着,每日换一次药,过五到七天你看下伤口愈合的如何,恢复的好便可拆线,用剪刀剪断抽出来即可。”
尉迟恭说道:“多谢贤侄,你这伤口缝合之法确实不错,能看出伤口恢复的不错,以前这箭伤没有一个月是无法愈合的。”
王远点点头,说道:“小侄也是从缝衣服之中想来的,前些日子用此法救治了几个伤兵,效果还不错,因此用到了伯伯身上。伯伯记住,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千万别沾水,否则伤口化脓更加不好治疗。”
“记得了。”
这时,方兴兄妹端来一些饭食,王远让他们放到屋内,让尉迟恭几人先吃。
一盆油渣饼,一盆粟米粥,两碗腌菜,被三人吃的干干净净。
王远拿出两贯铜钱递给马震,说道:“马大哥,这些钱带着路上吃喝,将军送到便早些回来。”
“喏!”
见周大山背上了尉迟恭的包裹,其实里面也就是一套铠甲,王远说道:“大山哥,我见尉迟伯伯非常喜欢你,你若愿意追随他,便跟在他身边,将来将军肯定不会亏待于你。”
周大山看了眼尉迟恭,拱手说道:“将军,小郎君,小的在军中混了十几年了,如今年近三十还未成家,所以小的想回来,跟着小郎君多赚几个钱。”
这个时期的人平均寿命都不到三十岁,就连杜如晦才四十岁出头都自称老夫,有这个想法并不见怪。
王远笑道:“原来是想娶婆娘了,行,本小郎君保证让你和马大哥在明年都娶上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哈哈哈……”众人大笑。
“小海哥,别笑的那么淫荡,你才刚过二十岁,有了好看的姑娘也别抢,先紧着两位哥哥。”
“哈哈哈……”
外面传来了开饭的哨音,稍微等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全村人都去了食堂,王远说道:“小海哥,你和方兴去食堂将我们的饭菜取来,我和杜伯伯送将军出村。”
“喏!”
尉迟恭来时虽然有人见到,但离的很远,不一定能看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尉迟恭的相貌特征太明显了。
马震和周大山带上武器,尉迟恭手持马槊,众人来到村南,牵出马匹,绕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