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此时,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刺鼻味道,白色的墙壁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森。
“手续都办好了,把洛凝香转到病房去吧。”
江山开口,声音里虽然有了一丝轻松,但仍难掩那丝潜藏的忧虑。
单有信和王顺兵连忙点头,三人一起跟着张丽娟,小心翼翼地推着移动病床,往病房走去。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病床轮子滚动的声音在回荡。
两旁的窗户玻璃上还挂着昨晚风雨留下的雨滴,模糊了外面的世界。
病房在医院的高层,电梯里的灯光昏暗,气氛沉重。
单有信望着电梯不断跳动的数字,每跳动一下,他的心就揪紧一分。
终于到了病房。
这是一间不大但还算整洁的房间,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吹进来,带着雨后清新的气息。
旭日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几缕柔和的光线,可这微弱的温暖却无法驱散屋内弥漫的紧张氛围。
几人将洛凝香轻轻安置在病床上,张丽娟仔细地调整着各种仪器和设备,动作熟练。
“这几天病人需要绝对的安静和休息,你们别太打扰她。”
张丽娟说完,便离开了病房,她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渐行渐远,留下一片清晨的寂静。
江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洛凝香安静的面容上。
洛凝香的脸庞此刻平和,没有了之前的痛苦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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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有信站在一旁,看了洛凝香一眼,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像是落了一半,却仍悬在半空。
他缓缓地转过身,朝着窗户边走去,脚步异常沉重。
窗外的天空中,清晨的云雾还未完全散去,偶尔有几只鸟儿匆匆飞过。
单有信刚走到窗户边,口袋中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刺耳的铃声在这安静的病房中炸响,令他的心猛地一跳。
“陈则刚?”单有信一看来电显示,刚刚松开的心瞬间又揪紧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陈所,您找我?”
单有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
电话那头,陈则刚的声音急切而严厉:“拘留室里怎么只剩两个大块头了?”
“另外那个江山和洛凝香呢?”
单有信的额头瞬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单有信的目光快速扫了一眼病床上的洛凝香和床边的江山,心中一阵杂乱。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也随着他的心情骤降。
“说话!单有信,到底怎么回事?” 陈则刚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那声音震得单有信的耳朵嗡嗡作响。
单有信定了定神,赶忙说道:“陈所,昨晚洛凝香突然发病,情况危急,我们就赶紧把她送到医院来了。”
“江山也跟着过来了。”
“什么?发病?”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提前汇报?”陈则刚的怒火似乎要透过电话将单有信燃烧殆尽。
单有信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有些开裂:“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汇报。”
“陈所,您先别生气,洛凝香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
“哼!脱离危险了?”
“那也不能擅作主张!”
“你知不知道这是违反规定的?”陈则刚的声音依旧充满了愤怒,恨不得撕裂单有信。
单有信连忙道歉:“陈所,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