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状,急忙从站起身,两三步就走到酒楼掌柜的面前,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让你快些回去,要不然一会儿客人吃完饭,该找谁结账呢。”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是是。”掌柜的受宠若惊,连忙回答道:“那小人现在就回去,城主放心,小人绝对会认认真真的打理好酒楼的。”
“嗯,我相信你,快去吧。”男子朝掌柜挥挥手,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容。
掌柜的告辞之后,连忙一路狂奔,朝着酒楼飞驰而去,生怕是晚了一时半刻误了城主的生意。
就在酒楼掌柜的走了之后,男子的笑容渐渐的冷了下来,浑身气质陡然一变,刚刚还是如沐春风的样子,现在立马就冷若冰霜,让人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
他不允许有什么人或者事脱离了他的控制,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刚才的一番试探,除了要证明酒楼掌柜对自己的忠心,确认这个人不是掌柜认识的或者是来试探自己的之外,同时也为了提醒掌柜,以后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男人认为,对于某种人来说,恐惧是让一人忠心最直接的办法,这一点,就比如现在坐在王位上的那个人,纵使世人都知道他残暴,但却因为恐惧他的残暴,仍然对其忠心耿耿,比如那个忠厚爱民的山民王,比如自己的父王。
“来人。”
“殿下。”
一个身穿黑衣,手提一把长刀的侍卫走上前,对着男子一副恭敬的模样。
“去查一查那个人的底细。”
“喏。”
黑衣侍卫离去,男子再次换上一副轻松的表情,他闭上眼睛歇了歇那因为长期批阅竹简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干涩肿胀的感觉让他身上又散发出一种疲惫的姿态,男子转动了一下脖子,再次走向案几后,坐下来继续批阅起竹简。
六合酒楼内,原本二楼吃饭的客人看到有人上了三楼之后,一直等候着,好像在期待发生些什么,有些靠窗的食客们,看到掌柜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心中猜想,肯定是去通风报信去了,这回看看那个公子哥怎么办。
但他们左等右等,就看见掌柜的满头大汗,一路狂奔的朝着酒楼跑了回来,那速度就好像有人放狗在后面咬着他一样,食客们都猜测,那掌柜肯定是摇人了,所以这才赶忙的跑回来堵人,别让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哥跑了。
可当他们等的酒都跑没味了也没等到其他人,他们心中期待的好戏并没有上演,而此时,上了三楼的那个公子哥,此时正一摇三晃的从楼上下来了,走到一楼的柜台结账的时候,还顺带着打了酒嗝。
酒楼的食客看着这位公子哥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心中一个个诧异:他就这么走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吗?那可是三楼啊。
食客们看着柜台收银的掌柜,此时掌柜也是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一脸平静的表情,只是不时的擦擦额头冒出的细汗,在那里无比仔细认真的收着银子。
夕阳西下,北亳城的街道上陆陆续续的恢复了平静,人们收拾好铺子里的东西之后,也都渐渐的回了家。
萧山和宋轩两人此刻也回到了客栈里,他们沮丧着脸拿出绘制的北亳城的地图,上边只是粗略的画着部分街道和几处明显的建筑,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东西,要知道他们绘制的可是军事地图,如今地图上一处军事设施都没有,这等于是什么都没探查到。
殷川看了一眼地图,轻轻的合上了,拿起水壶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萧山和宋轩只是低着头,也没有喝。
殷川哑然一笑:“这有什么,我们这一路上故意走的慢,沿途绘制地形图,每路过一个城池就让你们探查他们的守备和城防,目的就是为了锻炼你们的侦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