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放亮,任飞吃完了老嫂子戴紫瑶,给他准备的早餐,便告别了他的秋哥和秋嫂 ,迎着曙色,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家,是一首无言的诗,家,是岁月的港湾,家里,更有着一直在,牵挂着他的爱儿和贤妻。
自从任飞那天上班以后,我的心绪就一直没有平复过,当然,任飞在秋惊鸿大哥家,吃呀住呀,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不过,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任飞扔掉书本,已经差不多有十年的光景了,这冷不丁的去当一名教师,他到底能不能胜任呢?
也许干了一天,就被校方辞退了也不确定。
于是,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在家等待着,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到了周末了,他却依然没有归来。
见他迟迟未归,我不仅没有着急,反倒稍稍释然了。
尽管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思念之情,也就与日俱增了。
这段分别的时间,虽然只有十余天,但是,这十余天,可是我俩自相识以后,分别的最长一段时间了。
终于,随着墙上的日历,被我一页一页的撕掉,时光来到了下一个周末,此时,我完全可以确信,与今之日,我的这位出征的战士,就要回来了。
果然,在这个周六上午八点半多钟,任飞满载着喜讯,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了我家的房门。
当他看到我们娘仨正坐在炕上,先是亲了亲他的两个儿子,然后,满怀激情的对我说:“李红,我终于成功当上一名民办教师了。”
“呵呵,任飞,我就知道你能行的!”
我说到这里,又道:“任飞,你今天回来,该不是想要把家搬过去吧?”
“哈哈,看来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呀!”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去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明天就搬过去。”
听任飞说完,我想了想说道:“咱们明天搬走,那这房子又怎么办呢?”
“看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咱们走后,让任龙他们来住,不是正好嘛!”
听任飞说完,我方才恍然大悟,“哦,这样也行,不过搬家的路线,你勘定好了嘛?”
“基本上差不多了,现在,冰封的乌斯浑河已经开了,水势正大,各个哨口都无法通过,搬家的车,只能绕行下游的大桥,奔向长虹村了。”
“去长虹村的路途好走吗?”
“我今天走回来的时候,见这条路的好多路段,依然是很泥泞的,人走还将就,车走就困难了。”
“ 哦,这样的话,为了不耽误事儿,咱们就多找几辆骡马车,再加上咱们家的大马车,拉走这三件家具,和锅碗瓢盆,粮食,以及一头小猪,十只小母鸡。至于柴禾,就等搬去以后,咱们俩再去那里的山上现弄吧!”
“行,”任飞说完接着又道: “对了,李红,昨天晚上,秋大嫂叮嘱我说 ,明天咱们搬家,必须在她家准备招待客人的午饭。”
我听了这话,真是感动至极,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了,
“任飞,既然这样,你这就去爹妈家,先跟他们二老商量商量!然后,再去关系要好的亲戚朋友家,定下几辆骡马拉的二大车吧 !”
“好,我这就去。”
任飞说完,便又走出了家门。
见任飞又走了,大儿子天舒问我道:“妈,咱们家要搬走了吗?”
“是的,咱们明天就搬到你爸,在教学的长虹学校了。”
“长虹学校在哪里呀?”
“长虹学校,在乌斯浑河西面的大山沟里了呀!”
“那里也有我们的一年级吗?”
“有的,